最擔心的事情已經出現,來這裏采茶的隻有天湖村和香山村,其他村落根本就不能穿越兩村領地來到茶園。
天湖村的所有人都在雲霧中,對方隻能是香山村的人,冒然衝出去有可能被圍殺。
曹墩示意所有人躲藏在霧中,然後悄悄出去打探消息,許久之後才回來,小聲說明確實是香山村的人。對方的人數大約也有四五十人,全都分散到半山腰采茶。
曹墩又對張立疆低語道:“我們上次來采茶時,雙方就發生過衝突,最後死了六個人,受傷了十幾個人,這次恐怕又是一場血拚,我們的女人太多要吃虧的。”
張立疆心中暗罵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倒黴的遇上香山村的人。正在為自己的黴運鬱悶時,就聽到有人說道:“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偷偷的過去將他們全都殺光。如果正麵衝突,我們這邊男人少,肯定要吃虧。”
張立疆強壓心中恐懼,先讓大家稍安勿躁,隨後又和曹墩潛伏出霧區查看。
借助低矮的茶樹向遠處觀察,數清對方確實有四十三人,男人要比自己這邊多。幸好香山村的男人都很分散,大多數人都在和采茶女人嬉鬧。
觀察完對方的情況後,兩人又慢慢返回霧中。
躲在霧中,張立疆不停思考怎麼才能打贏這場遭遇戰,甚至借鑒以前看過的戰爭電視劇。隨後又覺得不靠譜,如果按照抗日神劇的套路,估計自己要被坑死。
電影還是靠點譜,參照影片中的士兵如何與敵人周旋,如何潛伏一擊殺敵,或者組成戰隊協同殺敵。
張立疆想的是心潮澎湃,想的是熱血沸騰。狂想了半天,發現自己和遠古人從未演練過組隊殺人,現在也來不及操練。
總之想了半天,最後發現自己亂拍腦袋就想和遠古人拚命,那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搞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好像自己和這些香山村的人,似乎沒什麼深仇大恨,在遠古世界自己也僅是個過客,沒有必要打打殺殺血流成河。
說不定那個該死的遠古神靈,突然就良心發現,嗖一聲就將自己送回現實,犯不著和遠古人拚命。就算真要找個人拚命,也隻有找那個蛋疼的遠古神靈。
霧區外的茶園中,不斷傳來香山村女人們的歡笑聲,她們動聽的歌聲回蕩在群山之中,動聽悅耳,令人感到輕鬆愉悅,確實要比天湖村祭祀儀式上的尖叫聲,好聽百倍,好聽千萬倍。
不知不覺就陶醉在自然清純的歌聲中,一時之間,腦海中的血腥暴力,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是兩村沒有仇恨,沒有廝殺,那該有多好,非要像兩隻公雞那樣,彼此鬥得你死我活,遠古人也需要共建和諧社會。
要不然就給兩村做個和事佬,畢竟自己還有個遠古牛叉叉的神靈使者身份,好歹也能為共建遠古和諧社會,貢獻自身的力量。
可是很快又拋棄這種幼稚想法,再牛叉也隻是個蹩腳的神棍,又不是法力無邊的遠古大神。
想和原始野蠻的敵對遠古人去談和解,估計也是被綁到木樁上,直接就給開膛破肚,就像之前祭神儀式上的那隻兔子,會被香山村的人分食。
最後越想就越怕,於是向曹墩詢問道:“有沒有辦法繞開香山村的人?”
曹墩說道:“這裏的地形很複雜,我們沿著左邊雲霧走,可以從懸崖那邊逃走。可是女人們無法爬上懸崖,就算能爬上去,那裏也是香山村的領地,很容易被他們抓住。從穀底濃霧爬到對麵山上更危險,我們可是剛從穀底逃出來,就算能從穀底過去也回不到天湖村。目前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右邊沿著霧區邊緣走,這樣就可以繞過他們。可是香山村的男人分散守在每個地方,他們都是非常敏銳的獵人,稍微有一點響動就能被發現。我們必須有人犧牲自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才能逃離。”
張立疆從霧中探出頭,環顧四周發現情況和曹墩所說一致,隻有半山腰的霧區可以走。但是派人去吸引對方,將會分散自己的實力,而出去的人又是必死無疑。
之前就聽曹墩說過,天湖村和香山村如果在這片茶山相遇,必定不死不休絕不留活口。雙方已是仇深似海,這樣的仇殺足足延續上百年。
因此擔當誘餌的人,絕不能太少,否則吸引不了太多香山村的人離開,到最後還是要被他們發現追殺。
想要成功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估計自己這邊的男人全部要衝出去,這和豁出命拚殺又有什麼區別?糾結啊!真特麼糾結。
曹墩自告奮勇要掩護大家撤離,隨後又站出幾個人都是一臉絕然。每個站出來的人心裏都清楚,隻要出去很難再回到天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