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蘭見何八三吃完了,火氣就更大了。心裏已經揉捏成一團火,蔓延至全身。
我知道給刺鳳梨無心的話會傷害到她,出於好意我還是安慰了她:“田蘭你不用難受,都是重在參與嗎,開心就好不是嘛?”
何九州這時候也插進來安慰她:“沒事的,都過去了。”
沒想到田蘭是這樣的偏激,毫不聽勸。鳳梨牽著她的手:“你別這樣了,這可以醫院,你是來看望病人的。”
我也很頭疼,又要安慰一個人。對啊我可是病人,你們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田蘭的心情複雜的如五味瓶,被打翻之後,就開始做出各種各樣的事情。
“我沒有你這麼好,還有何九州陪著。我失敗了,你們隻是一些安慰,不能感同身受。”
我們都愣了,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回蕩。充斥著我的耳膜,有點疼。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
田蘭更加口無遮攔了:“何八三你別假惺惺了,我這樣說話你受不了?耳朵不好就帶個助聽器。我喜歡何九州怎麼樣?我每個耳朵都健康怎麼樣?”
我不敢相信這樣的她,是完全瘋了。
何九州和鳳梨連忙製止,田蘭馬上撲向何九州,抱住了他。我眼淚悄悄的流淌在心房,不僅耳朵疼,心也疼。
何九州很果斷的放開她,不鹹不淡地說:“女孩子要自重。”
下一秒,沒想到田蘭就當著我的麵向何九州表白。同樣的結果,同樣的話,隻是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看客。
田蘭更加傷心了,她在心裏發誓一定要整死何八三。她想要的人一定要得到。
有時候,人有點占有欲也未嚐不可,但總該有分寸。
我們不能盲目索取,不能自陷不拔。要理智,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
正是因為我這樣想,就沒有太在意她所說的話。或許都是些無心之話,沒必要被她所傷,到頭來傷害的隻是她自己。
鳳梨也覺著這樣的場麵太尷尬,就說:“我們先走吧,讓何八三好好養傷。”
何九州摸摸我頭,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動作。隻是在旁人眼裏,親昵到要冒出泡泡來了。
“那我們走了啊。好好休息,然後返校。馬上就要期末考了,我相信你能考好。”
我當然知道了,旁邊還有一個學霸陪著我我怎麼會掉隊呢。邊笑邊送走她們。
隻是田蘭笑的有點僵硬,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就是感覺怪怪的。
下午,田蘭就開始在班裏宣傳今天的消息,真活像一個漢奸。
鳳梨受不了了:“你這樣傳到何九州耳裏,他會更加討厭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偏激?”
“因為我討厭何八三,總是搶我的東西。我不在乎了,反正都被拒絕了無數次。”
鳳梨便不再說話,她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二何”。但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瘋癲的好朋友,實在不忍心。
此時的何九州,坐在座位上寫題目,隻是沒有以前那麼專注。因為他知道,旁邊少了一個人,就像風一樣的飄走了。
他期待何八三的回歸,而何八三就在很努力的養病。等到耳朵好一點了,就馬上返校。
何八三靜靜的睡著了,眼淚劃過指尖,進入了耳朵裏。滑滑的,像是在幫她治愈自己的耳朵。
她在夢裏向何九州說:“你不能抱任何人,除了我。”
我一直不信夢話會成真。知道兌現了,我才明白夢裏的故事也會重演,看你時機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