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沒有聽見,如果我知道她告訴別人正好被田蘭聽見,我會掐死他。
鳳梨倒吸一口氣,上前握住我的手:“沒關係,我們都會陪你。”
我笑了,這顆炙熱的心在門口想問安,我為何不讓它進來避避暑呢?
田蘭其實聽見了剛才細微的一句話,她沒有聲張。隻是笑意嫣然,她的確是說的沒錯。這讓她更加猖狂,肆無忌憚的說著了。
田蘭也上前:“我們都會陪你的,期待你的返校。”
這時候短暫的溫暖也會給我觸動,我就是一隻容易被暖化的兔子,經不起冬日的拷打,經不起夏日的融化。
這時候我已經肚子有點餓了。剛巧她們順我意。鳳梨說:“中午吃了嗎?”她加大了分貝。我頓時明白了。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餓了,但我不想她們去買,我媽會來的。
然後鳳梨就拽著田蘭說:“我們去給你買啊,你和何九州聊聊。”
她隻是單純的想讓我們聊聊,這或許算是撮合吧,因為我實在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了。我孤陋寡聞。
田蘭很不情願,高低眉豎起。她突然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推脫:“何九州你一個大男生幹嘛不去?偏要我們這些弱女子去。”
不得不說,她真是女漢子。就連在喜歡人的麵前還這樣大大咧咧。不過這樣的人更好,不會像我一樣心思縝密。
我大錯特錯了,在返校後,我就明白一切都是浮雲。我所謂的以為,不過是一種虛像,而不是實像。
何九州點點頭,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畢竟以後獨處的時間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這一丁點時間,再說了她們在也能陪陪她。
何九州知道我要吃什麼,二話沒說就出門了。還沒到三十秒就回來了。手裏拿著一碗粥,清清淡淡,正如我彼時的心情。
“這是阿姨送來的,她說有事就讓我們照顧你了。來吃吧。”
頓時什麼胃口也沒了,我隻是傷心。傷心著連什麼事都比我這個女兒生病還重要,就連我爸還一次也沒有來過。
真想著,要是我死在外麵恐怕魂魄都難以歸附。
“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很輕的聲音飄起,我的體力快透支完了,血液裏有很多蟲子在侵蝕著它,直到死亡。
他走到我旁邊很輕聲的在我左耳說:“你想讓我當著她們麵喂你?”
頓時臉紅,這怎麼行。到時候就真的以為我們是在一起了。其實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我不想像上次一樣收場。
我拿起粥自己一個人解決了。她們都在笑,明白這其中的內涵。隻是田蘭皮笑肉不笑,心裏正在孕育著一把刀子,找準時機戳向我。
鳳梨拍著何九州:“還是你有辦法啊,不愧是同桌搭檔,比賽都拿第一!佩服。”
這句無心的話刺傷了田蘭。她跑出去因為無法麵對,鳳梨見勢馬上跑出去追她了。
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他又開始不要臉的說:“沒人了,我來喂你。”
的確很配合他,同是一碗粥,動作不一樣,帶來的心境也會不同。人類好可怕,情感太豐富。
從小縫裏她們早已經看見了,鳳梨就拽著田蘭往回走。“我們不要打擾了啊!回去吧!”
田蘭大叫:“憑什麼?我也喜歡她好嘛!”
眾人都看著她們,護士姐姐示意要小點聲。鳳梨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帶她回去破壞場麵了。
這時候我已經吃完了,她們進來時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