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走了,也摸摸我頭,讓我聽話好好休息,下班來找我。我點頭。
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本來是很氣憤他的不辭而別,隻是現在什麼情愫都沒有了。
“你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會照顧自己。”
我聽不清,迷迷糊糊。我又不敢告訴他我聽不清,我隻是點頭。
“你說話啊?你怎麼了嗎?”
我抿抿嘴,用極小的聲音說:“我聽不見。”
他聽見了,抓住我的手。突然發現他的力氣變得好大,生生的疼。
“你怎麼了?耳朵怎麼了?”他放大了分貝,我耳朵疼,脫開他的手捂住耳朵。
“你聲音小點,我疼。我右耳短暫失聰。”我在他麵前永遠沒有小秘密,我願意全盤托出。
我平日裏的跋扈也沒有了,溫柔的像隻貓。
他仿佛也像被撞了耳朵失聰一樣,隻是目瞪口呆,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都怪你,拋棄我。”我的委屈又激起,一想到他,就想哭。
佛說,前世造的孽,都該由今世來償還。我又不是林黛玉,怎麼能流盡我的所有眼淚給何九州,來彌補我的過失呢。
何九州當然也知道不該拋棄她就走,這算真是英雄氣短的事情。
“好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原諒我吧。”極為乖膩,真像寵著一個孩子。
“你還想有下次啊?有了這一次還不夠?”
其實這句話說出口我就想出了最壞的打算。什麼我沒有權利管著你,什麼我幹嘛要寵你,以此類推的話。
但他的話卻給我溫暖,一丁點頂撞也沒有,我想是真的知錯了吧。也不能怪他。
我不能奢求每一個人都以我為中心,我也不奢望每一個人都用盡全力去愛我。這是多麼難的事,我或許碰不到。
何九州趕緊拿起飯放在我麵前,我搖搖頭。我一點食欲也沒有,肚子裏一陣苦水。
“你要我喂你?”震驚,震驚,震驚!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他就果真一勺一勺的喂了,這碗飯吃的有多溫馨。
我腦海裏已經裝滿了問號,他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雖然,之前對我也不差。我有點驚愕,但還是很開心。
“則是一次意外,意外的意外,你不要宣揚!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可都在聊我們的比賽,不過也很懷疑你怎麼不去學校,不知道這些啦,你放心好了。”
其實並不是這樣。事情的根源就從隔壁班蔓延開來,然後它們拚命攀爬,想抓住天空。
整個畫麵都被一個人識破了,她清楚的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來看她,為什麼她們會這樣好。
而她隻是歎息,有一個對她很好的人陪在身邊,我們不該去阻止。
何九州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有空就來陪你,聽話。”
似乎我對這些敏感詞毫無抵抗力,頓時心就軟了。
“你趕緊回去上晚自習吧,已經遲到很久了,希望老班不要怪你!”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好好養病。”
我也是看著他的背影而漸漸沉睡,可能是空氣中有著什麼分子,正在催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