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言看著鍾言的樣子，突然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拍桌子，整個人差點從沙發上滑下去，幸好周至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這是怎麼了呀？”鍾言看著莫向言曉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呐呐無言。
“你被耍了啊。”身後傳來清涼的聲音，鍾言回頭，看見一個女人嫋嫋的走來，手裏抬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怎麼了？”周至不解的看著衛岸芷，又看了看抽著鼻子一臉要哭不哭的鍾言，還有笑得停不下來的莫向言。
“她把人家小姑娘耍了啊。”說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周至哭笑不得的看著笑得直叫喚的莫向言，“你啊……”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鍾言把錢包往周至的懷裏一扔，“莫姐，我以後都不要再理你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莫向言和老板明明就認識，而且還很熟，就算真的沒帶錢人家也不會把她們怎麼辦。合著就她一個人蠢著呢，傻乎乎的往套子裏鑽。
鍾言抹著眼淚，捧著一顆受傷的心，背包也沒拿一個人氣衝衝的往外走。
莫向言連忙站起來，一把拉住她，“誒誒，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錯了，錯了還不行麼？”
“你看著我好欺負是吧？不帶你這樣玩的，要是真沒帶錢怎麼辦？要是你不認識老板怎麼辦？要是我們真被扣下了怎麼辦啊？”鍾言說著想到其中的可能性，不禁悲從中來，眼淚掉的更凶了。
好在店裏沒什麼人，不然他們玩的這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圍觀，饒是如此，店裏的其他客人還是被聲響吸引，一個個的伸著脖子往這邊看。
“那麼多人看著呢，再哭別人該笑你了。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不會了。”莫向言拉著鍾言的手，好聲好氣的勸著。
“你保證下次不會了？”鍾言抽著鼻子，瞪著眼看著莫向言。
“保證保證，下次不會了。”莫向言舉起右手，又豎起三根手指。
“好吧，我相信你。”鍾言扯著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看著自己濕噠噠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悄悄的覷了一眼周至和衛岸芷，發現兩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和莫向言，不禁背脊一僵。
莫向言朝周至和衛岸芷打了個眼色，“你想不想看怎麼做蛋糕的？我帶你去廚房。”說著拉著鍾言就朝廚房走去。
看著兩人走遠，周至才笑起來，“多大的人了，好這樣捉弄人家。”
“虧得那孩子脾氣好呢，不過瞧著也是好玩，這樣的性子我都要忍不住逗弄了。”衛岸芷側著頭看了一眼周至。
“她脾氣才不好呢，你沒看見她生氣跳腳的時候。”周至搖搖頭，啜了一口咖啡。“不過性子倒是不錯，這麼久我也是看出來了，忍得，對身邊的人也是好的。”
“你沒發現她像誰麼？”衛岸芷眯著眼睛，遠遠的不知道望向哪裏。周至靜了一下，沒有開口。她又接著說道，“像最初的時候，我剛認識的莫向言。性子，脾氣，耍著那點人人都知道的小心眼，偏生又倔強的很。隻是這個孩子好啊，比她好，沒有她那麼偏激，也沒她那麼多的傷痕，瞧著我都忍不住喜歡了。”
周至隻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誰年輕的時候不好呢？沒傷沒痛，沒心沒肺的過著，隻是誰又能提前知道會遭遇些什麼，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