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醒來,天地仍舊是一片混沌,瞿邵齊皺著眉頭動了動身體,奇跡般地發現自己不在酒店公寓裏,這一發現令他如墜冰窟,瞬間清醒過來。而同一時間,他身邊的女人也醒了。
很好,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設計。
“陳珂,你有沒有廉恥?”
“抱歉,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個詞。”
氣急之下瞿邵齊也不想跟她廢話,起身穿上衣服就火速離開。
其實男主角在爛醉之下很難發生令人浮想聯翩的事情,但是不在現場的人從事頗多揣測,尤其是抓到一點蛛絲馬跡就更是想入非非。Ivy想不到誰會給她寄去一個包裹,包裝可愛,纏繞一層又一層粉色蕾絲。
“你的未婚夫總是挖空心思製造驚喜,真令人羨慕。”女導師是位年過半百的夫人,工作上一絲不苟,私底下倒是頗為和藹,“我允許你拆了包裹再進實驗室。”
Ivy對她感激一笑,抱著大包裹進了休息室。
這個充滿粉紅色幻想的包裹被一層層揭開,然後滿滿一箱的好時巧克力充斥了Ivy的視線。送巧克力雖然過時卻總不至於令人討厭,Ivy收到過太過巧克力,瞿邵齊喜歡找各種借口送她禮物,每件禮物必須搭配巧克力出場,那些巧克力從各大品牌的限量款,到歐洲小店裏的手工製作,往往極具巧思,令Ivy驚歎不已。
可是今天的禮物更特別,掩埋在無數個巧克力之吻(好時之吻)底下的是一盤錄像帶。
傷害來的太突然,總是一向理智的Ivy也很難逃脫這場精心設計的背叛遊戲。
她整夜失眠,不斷思考著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她甚至在接到瞿邵齊的電話時也保持理智,沒有試探,沒有逼問,回答他的問題一如平常。
他不甘寂寞,他風流成性,她都知道。可是她愛他,甚至願意為他的所作所為辯解。
禮物送出去一周得不到應有的回應,陳珂決定下一劑猛藥。
她繼續出沒在瞿邵齊的身邊,以各種理由,各種借口,死皮賴臉地拖著他陪她吃飯、逛街、喝咖啡。
“請你離我遠一點,否則我的保鏢要對你動粗了。”瞿邵齊並不想對一個女人動手,可是她實在太煩人。
陳珂撅著嘴:“那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她從小煉拳,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別白費力氣,”瞿邵齊打開車門坐進車裏,“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巧得很,我也不開玩笑。”
有時候她的執拗還是有點可愛的,瞿邵齊扯了扯嘴角命令司機開車離開。
陳珂看著車子遠去,也坐上自己的車,開車到他公寓門前。
一直等到午夜他回來,她對著他按喇嘛,滿臉委屈地望著他:“我等了你五個半小時。”
瞿邵齊喝了點酒,笑起來眯著眼:“那是你自找的。”
陳珂看著他笑自己也笑了起來,將車燈熄滅,她下車,踏著高跟鞋的步子衝到他麵前抱住他,吻他的唇。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她沒想過他會回應,但是吻已吻了,唯有體味唇上的溫度。然而他的突然回應,令她欣喜若狂,幾乎是神智不清地被他擁著進了電梯,然後上了床。
那個吻裏有很重的酒精味道,他一定是醉了。而她,也被她灌醉,慢慢沉浸其中。
如果不是酒精作祟他會不會這樣做呢?天亮之後她枕在他臂彎裏,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