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生日會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她們同乘一趟航班回國。
“好久不見了。”與蘇青城的憔悴相比任希簡直可以稱得上容光煥發。
“是啊,好久不見。”說實話蘇青城不太喜歡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敷衍一句就想走人。
任希卻像是興致極高,跟她並肩走著說話聲調也很高:“奇怪,我們做同一趟航班,飛機上我怎麼沒見到你?”
“……”蘇青城沒有回答,很明顯的不想跟她閑談。任希一無所覺,自以為聰明地猜測起來:“還是你有貴賓席,單獨坐在機長室?”
真是個冷笑話,蘇青城扯扯臉皮笑對她:“貴賓席倒是沒有,商務艙第三排左手邊靠窗位置,你坐頭等艙自然見不到我。”
“商務艙?”任希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買不到機票了嗎?怎麼坐商務艙?”聽她的口氣好似商務艙是什麼難民窟似的!蘇青城挑挑眉推說有急事快步走出去拉開一輛停在那等候乘客的的士,讓司機開車。
任希看她急著逃走的模樣抿著嘴笑得十分得意。
夜晚的S市風吹得人有點冷,任希擁著外套在路邊等了一會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她麵前。司機下車替她開門恭敬地請她上車:“章先生讓我送任小姐回家。”
任希上了車坐好,司機關上門回到駕駛席上,回頭將一串鑰匙交到她手上:“房子的鑰匙請任小姐收好了。”
任希不缺錢,可是情人送的千尺豪宅也夠令她兩眼發光的了。
蘇青城,曾經令她自卑和難堪的存在,現在她已經不再放在眼裏。她那個令人羨慕的丈夫也不過爾爾。她有章赫,溫柔帥氣的華億總裁,多家跨國公司的合夥人。在他名字之前的頭銜似乎有不輸給餘佑倫呢!
在她抿嘴微笑時前麵坐著的司機也笑了笑,愚妄淺薄的人就像梁上小醜確實可以引發別人的笑點。
任希在紐約呆了一個月回公司自然引來不少同事的各種眼色。這一個月她名義上是出差,實質上呢,知道內幕的都說她是陪新老板去了。華億收購天億,雙方在合約簽署之後華人娛樂圈再沒有天億娛樂了,華億一家獨大在一個星期前還是炙手可熱的新聞話題。兩家公司合並之後的老板是一位名叫章赫的新麵孔,這無疑更是爆點。
也就是在報紙刊載章赫鮮為人知的身份經曆時,餐廳裏拿著報紙的羅莉嗤笑了一聲。隨後出現在她身後的章墨看著報紙上哥哥的照片發出一聲“啊哈”然後強搶過報紙驚歎:“哥都沒跟我說他現在轉行經營娛樂公司了!”
羅莉看章墨臉上那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眉頭皺了起來,章墨抬頭看到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粗魯地搶走她的報紙而不高興,訕訕地將報紙還給她。羅莉卻不接搖頭說:“你看吧,我不看了。”不實的報道看了有什麼意思?
羅莉自打從紐約回來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心裏常常七上八下的。她很擔心蘇青城,可是知道對不起她不敢接她電話。
“你怎麼了?”章墨伸手過來覆在她頭上,“不舒服嗎?”
羅莉把他的手從頭上拿下來,然後將自己的頭枕著他小臂上:“章墨,我現在隻有你,你一定要對我很好。”
“傻瓜。”章墨愛憐地摸著她的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從紐約回來突然變得這麼小女生了,可是心裏對她這樣的反常非常受用。試想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整天擺著一副女王範,隻會對自己頤指氣使,偶爾的小女人,撒撒嬌嬌、示示弱弱才能更讓人心疼。
章墨不知道,他一直是那個被蒙在鼓裏好好保護的人,所有的傷心背叛都由他麵前這個女人一一替他抗下了。他最愛最崇拜的哥哥是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他算計自己的親弟弟,甚至不惜拿他的終身幸福做籌碼。
任希也不知道自己成為別人算計之下的一枚棋子,她回到自己的新家奢侈地享受了一把之後昂首挺胸去了蘇家。
她的堂姐最近在鬧離婚,因為偶然發現自己的丈夫養小三。
任希是站在自己堂姐那邊的,這不是說她讚成堂姐離婚,她隻是幫著她擠兌蘇家人。
任家也是富裕人家,在任敏嫁進蘇家前任家甚至比蘇家還要發達,也正是因此她才能耀武揚威地壓製蘇迪龍那麼多年。這幾年任家的生意越做越不好,加上蘇青城嫁進了餘家這樣的大豪門蘇迪龍才開始揚眉吐氣了。
任希坐在堂姐麵前,拿出手機調出保存在手機裏的幾張照片給她看。隨後在堂姐震驚的表情中笑得得意洋洋:“他們蘇家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男的女的都是勾三搭四的jian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