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過後一周蘇青城都沒有能聯係到羅莉,這樣的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這一場看似無意的“捉奸”應該是一個陰謀,她不幸成為了犧牲品,這是再愚鈍的人都該有的覺悟。
她並不想懷疑羅莉,可是羅莉卻非常可疑。
六年的友誼,背叛卻在旦夕之間,多麼令人心寒。
還有宋樑,突然出現的原因是因愛成恨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餘佑倫在這七天之內毫無音信,她也不敢輕易聯係他,因為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消氣。因為重視這段感情所以她才小心翼翼。每日深夜躺在床上她都在祈禱,祈禱他看清楚事情背後的陰謀然後回頭來找她。
但是等待又那麼難熬,七天而已,她吃不好睡不著,人瘦得貼身內衣都鬆了。
第八天早晨她決定離開酒店,在前台Chickout時特地用了餘佑倫給她的那張卡結賬。
“感謝您的入住,希望下一次還能接待您。”前台小姐將卡及票據遞還給她。她接過回以微笑。
至少他沒有凍結她的賬戶,這一點算是可喜可賀。
打車回家,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直到被傭人發現才走近房子。
“先生在一周前回來過一次,但很快就離開了,連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呢!”女傭支著吸塵器回答她的問題。
“一個人走的嗎?”她說完自己就笑了,貌似她們總在玩這樣的遊戲,他消失,她找尋。
“和一位漂亮的小姐一起離開的,”女傭看她臉色趕忙補充一句,“看樣子是先生的秘書。”
“秘書!”蘇青城腦海中隻勾勒出Wendy的樣子,然後臉色更不好了。
女傭心裏揣測著故事裏的情愛糾紛,見女主人失魂落魄地上了樓輕歎口氣繼續發動嗡嗡的吸塵器幹自己的事情。
蘇青城換了衣服,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打量自己。鏡子裏的她雖然憔悴卻依舊是美麗的,從前盡管她嘴上說討厭自己的美貌心裏卻常常因為美貌而沾沾自喜。美女總有很多特權,比如可以不帶錢包去酒吧,因為有的是人搶著請她喝酒。可是今天,她卻恨透了自己這張臉。
人們常常對某些事物存在意識上的誤讀,譬如主觀認為金發美女必然胸大無腦、女博士應該很土很老很無趣、中國河南人就是會造假……其實這些都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妄斷。
長得美的女人必然不老實,朝三暮四不在少數?
羅莉曾說:“要不是知道你家裏有錢第一次見你的人都會懷疑你是某大款的小三。”
蘇青城當時聽完一笑置之,現在卻欲哭無淚。
餘佑倫是不是也認為她因為美貌所以花心?而且她的出軌對象還是當初的戀人,因為被迫和他結婚而分手的戀人。這樣的男女在一起做些情難自控的事情似乎也合情合理。
蘇青城很難過,她無端陷入這樣的難堪中,百口難辯。
餘佑倫的衣櫃裏少了一件外套,她親自替他整理的所以記得格外清楚。她伸手取下他的一件襯衫,整齊疊好然後跟自己的衣服一起放進行李包裏。
她提前打過電話回S市餘家別墅,管家告訴她家裏沒人。餘年和常年不著家,餘佑倫也許在某個地方出差。她想她應該回那裏去,在那裏等他消氣。
她在他的書房裏找到紙筆給他留了張字條:我在S市的家裏等你。
拎著行李包下樓時,兜裏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蘇青城的心漏了半拍,快速掏出來,看到來電顯示又有些失望。
來電話的是她大哥:“青城?”蘇迪龍的聲音有些焦躁。
“哥?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此刻應該是北京時間十一點多了。
“呃……”蘇迪龍含糊一句,“也沒什麼,最近好不好?還在紐約?”
“正巧我準備回去一趟。”蘇青城佯裝沒事,“在紐約呆膩了。”
蘇迪龍很快附和道:“也好也好,過幾天是文文生日你正好回來參加他的生日會,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蘇青城表麵說好心裏卻也知道哥哥的兒子蘇正文從小跟她就不親昵,她去不去參加他的生日會他應該根本不會在意。
一個人獨行,她選擇了商務艙。
到S市一下飛機,開了手機她就給羅莉打了個電話。依舊是沒有人接。她越是不接她的電話越是令她心寒。她不相信羅莉會無緣無故陷害她,如果她是逼於無奈那麼她可以聽她解釋,可以原諒她。而她的不解釋令她難過。
跟著人流往出口走的時候蘇青城還在低頭看手機,身後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頭竟然看到任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