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古龍水的氣味她也覺得刺鼻難耐!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她的房間,呆到天亮才離去?她非常肯定自己沒有跟他做過什麼,隻是他來過她不知道而已。
然而昨夜她明明是跟羅莉一起躺上床的,羅莉為什麼半夜離開了呢?
蘇青城覺得目前的關鍵是找到羅莉,或許她知道一切。
羅莉的號碼在蘇青城腦子裏已經是一串爛熟的數字,即使在這樣混亂的情境下她也能準確地在手機上輸入,然後將電話放到耳畔等待接通。
酒店房間是開著空調的,按理說是恰當的27℃,蘇青城卻覺得有點熱,渾身都在出汗,背更是已經濕透。她咬著手指甲走到窗戶邊,企圖透透氣。
電話沒有通,她有些急躁,再一次撥過去,結果一樣。
莫非是號碼記錯了?她翻出電話簿找到羅莉的名字確認號碼正確再撥出去,仍舊無人接聽。
或許她沒聽見。蘇青城這樣想著,抱著手機在房間裏踱了一圈,再次撥過去,這一次被告知對方已關機。
不詳的預感縈繞心頭,蘇青城拎起包包快速出了門去。
餘佑倫出了酒店上了侯在酒店門口的車子,Wendy看他臉色不豫,不敢多說,隻靜靜坐在那裏等他的吩咐。
他從她手中取過平板電腦來,再次打開那封匿名電郵,瞟了一眼時間隨後丟還給Wendy:“去查一查什麼人發的,查到把所有刪除,不要留任何痕跡。”
W endy點頭:“知道。”
餘佑倫用手托著頭,眼神放空,讓人捉摸不出他的情緒。
車子往公司的方向開去,司機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餘佑倫突然伸手拍了拍駕駛席的椅背:“開回家去。”
別墅靜悄悄地矗立在沿坡之上的別墅群中,除了淡藍色柵欄和一叢叢怒放的白色玫瑰之外與周圍建築並沒有什麼不同。
餘佑倫下車徑直進了房子,上樓,進臥室。
窗台上擺著水晶花瓶,花瓶裏插著他上一次帶回來的那一束薰衣草。幾天下來這一束薰衣草已經有點幹枯了。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它變幹,成為永久保存的紀念。
薰衣草的花語——等待愛情。
他早已付出真心隻等她的回應,而她卻一再令他失望。
美麗的花必然帶刺,或許她喜歡玫瑰不是沒有道理。
她本身就是一隻帶刺的玫瑰。
哐當一聲,花園裏的園丁被狠狠嚇了一跳,回頭去看,一隻水晶花瓶碎在了小路中央,晶瑩的碎片鋪在那束薰衣草上麵美得傷感。
Wendy猜測郵件裏的內容是千真萬確的。
餘少夫人竟然做出這樣難堪的事情來,真是令人發指。
“公司的會議還要繼續嗎?”全公司的高層都在等他回去主持會議,結果他呆在房間裏發呆。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會讓他這樣一再失去理智呢?
“你知道會議內容,文件也是你親手打的,這個會議你替我主持吧!”餘佑倫說得很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本來身為秘書她不應該質疑老板的命令,更不應該重複詢問。可是他竟然讓她去主持會議,哪怕副董都沒有這個權利,他竟然委托她!
“總裁?”Wendy第一次提出質疑。
餘佑倫擰起眉頭:“我想我的話說得很清楚了。”
Wendy無話可說,抬手看表,此刻已經離會議開始不到十分鍾了。而從別墅趕到公司大約需要四十分鍾。
“司機會送你過去,到公司後讓司機帶Coco過來。”這一句話從他口中傳出來倒是平靜了許多。
Wendy說了聲“是”然後快步離開了。
餘佑倫在沙發上坐了很久,直到Coco敲門抱著筆電站在門外。
“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餘佑倫起身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的袖扣回頭看了Coco一眼,見她點頭答應然後轉身進了衣帽間。
衣帽間裏大多是蘇青城的衣服,他的獨立放在角落裏的一扇立櫃裏,雖然不大卻盛下了許多衣物,從西服外套、襯衫、領帶到腕表、袖扣都按照顏色款式整齊羅列。他知道這些東西她從來不假手於人,甚至熨燙領帶都是她親力親為。
他的手劃過一件件西服,最後落在一件煙灰色條紋外套上,順便取了搭配的袖扣。待他走出衣帽間,Coco眼裏依舊是那位嚴肅幹練的帥氣上司。
“機票?”餘佑倫率先走出去,伸手向身後的人要機票看了一眼。很好,一個半小時之後飛費城的飛機,經濟艙。
這一場戰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