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42(1 / 2)

會議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餘佑倫跟在那位白發老人身後走出會議室,白發老人看起來精神不錯,頻頻回頭用捋不平的舌頭跟餘佑倫說著什麼,餘佑倫態度恭敬對老人的教誨頻頻點頭答應。

Wendy把剛剛接到的傳真交到老人手中,指著文件上的內容詢問老人的意見,餘佑倫看著Wendy眼帶讚賞。Wendy也對她笑帶著自信和驕傲。

蘇青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老人拍了拍Wendy的肩轉頭來對餘佑倫說了一句話,餘佑倫表情未變,眉頭卻微微皺起,他抬頭看向蘇青城的方向,蘇青城也看他。從他的眼神中她隻讀到無奈。

餘佑倫交代了秘書一句進而帶著Wendy送老人先離開了,那位蘇青城不太熟悉的秘書走過來對她說:“餘先生讓您先回去。”

秘書小姐簡單的一句交代令蘇青城心裏彌漫起一股強大的失落,餘佑倫跟Wendy去了哪裏,為什麼他自己不來對她說一句話,就這麼讓她回去,他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他早就讓她先回去了,是她自己硬要留下來。

自作多情?蘇青城嘴角扯起來,自嘲一笑。

更令她難過的是當她下樓卻沒有見到等候在那的司機,辦公室的人陸陸續續出來,開車離去,三三兩兩的有說有笑,從她身邊經過甚至不會停留下來多說一句話。

街道仍舊繁華喧鬧沒有一點寂寞的影子,可越是如此越襯托出她的形單影隻。

蘇青城打了一輛的士,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附件的酒吧。說是酒吧也不準確不過是露天的餐館,供應各類酒水,不少上班族在這裏消遣,聚在一起談論著上司的八卦。

她一個人點了一杯威士忌對蘇打水,慢慢喝著。電話就放在手邊卻一直安靜,要不是她頻頻按動甚至會以為它壞了。

喝完整整一杯威士忌,時間已經不早,她一個人靜靜地在街上走了一會,伸手打車回家。

為什麼心裏會這麼難過呢?

那種被冷落,被忽略的感覺像螞蟻在心裏爬,難受得要命。

因為她愛上他所以才格外在乎,所以說不要交付真心,否則就會像這樣輕易讓對方傷了自己的心。

回到家餘佑倫還沒有回來,家裏的女傭人為她拿了拖鞋,又接過她的包包和外套將它們一一掛好,最後詢問是否需要為她準備吃的。

蘇青城對著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傭人搖了搖頭,獨自回到房間洗了澡撲到床上。

床上有兩隻枕頭,她扯過他的那一隻將臉埋進去用力吸了一口氣,直到鼻腔內盈滿他的氣味她才安心地閉上眼睛。

餘佑倫很晚才回來,身上帶著酒氣,他先躡足走到臥室看見蘇青城安靜地在床上睡著,嘴角揚起,脫了襯衫進了浴室。

他沒有回來蘇青城哪能睡著,實在熬不住磕上眼睛可也是淺眠。浴室的水聲將她驚醒,她揉著眼睛借著浴室裏透出的昏黃的光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鍾。

“都這麼晚了!”他竟然這麼晚才回來!她可不相信他是因為陪著那位老人到現在。

她起身,從櫃子裏扯出一條毛巾,光腳走進浴室。

浴室裏他正發著呆,她悄無聲息地走近將他嚇了一跳:“我以為你睡著了。”

“我睡得淺剛剛被你吵醒了。”蘇青城坐在浴缸沿上,手撫上他的臉。

餘佑倫說了聲抱歉,將手從水中伸出來握住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手這麼涼?”

蘇青城看著他的眼睛,試著猜測他的心思,最終無果。

“對不起。”他又說,“今天那位是我老師,同時也是目前我們非常重要的一位合夥人,他讓我陪同晚餐,我沒法拒絕。”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難道陪你老師吃飯我不可以去嗎?”蘇青城說得委屈。

餘佑倫順著吻了吻她的手腕:“他誤會你是公司裏小秘書了。”

“誤會!”她突然生氣,抽回自己的手站起來,“那你為什麼不解釋呢?”

“他隻是要我陪著吃一頓飯,”餘佑倫對她突然的生氣難以理解,“他老了,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獨居在法國,因為我的事情才會來紐約,我不希望有所麻煩所以……”

“所以說我是你的麻煩?”蘇青城睜著眼睛,這是她流淚的前兆。

餘佑倫很累,夜已深,他真的沒有心思和她爭吵:“算我錯了,明天我送老師回去,你跟我一起去,我鄭重向他介紹你。”

蘇青城對他那句“算是”很不削,男人總以為女人無理取鬧,總以為自己認錯不過是因為是男人,男人就應該寬容大度。蘇青城轉身掩飾自己已經落下的眼淚:“不需要,反正我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