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他:“Kayne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聽說金色要換血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餘佑倫依舊笑著,那是他慣常的表情,從那種客氣的笑容中,一般讀不出出賣情緒的密碼。他說:“Kayne說他太累了,這幾年為了金色,你看他連一個過禮拜假都沒放過。以前我最怕結婚,現在連我都結婚了他自然也耐不住了。”
“這麼說Kayne是為了結婚才退位的?”這位提問的先生無意間泄露了自己所知的內情。他有些緊張,偷偷抬眼去看餘佑倫的反應。而餘佑倫呢,他依舊是笑:“誰知道呢,他的心思誰猜得準。”
“金家再沒別人,碩大的金色難道拱手送人?”顯然他又說錯了一句話。他說“金家再沒別人”豈不是把餘佑倫這是法律上的金家人排除在外了。話說口即為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隻有祈禱這位不要記恨才是。
餘佑倫看著那位冷汗直冒的先生,心裏早已要了算計,是誰出賣了消息,他肯定過了今夜即可知曉。
派出去找蘇青城的家仆回來對他說:“夫人說花了妝,補好妝一會就過來。”
餘佑倫點點頭,繼續聽圈子裏的人閑談。正聽到那位印度富豪談自己那辦了七天的婚禮,某個角落裏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大家放下話題齊齊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原來是一位喝醉的男士不小心踩了一位女士的裙子,造成了一些尷尬。
本來這樣的事情,大家笑一笑便算完了,誰知那位被踩了裙子的女士竟然喋喋不休,這倒惹來更大的風波。
餘佑倫本不想過問,誰知細細一看那位女士竟然是蘇青城提過的那個她大嫂的堂妹。
當他走到喧鬧中心,才發現那位任希小姐已經哭花了妝容,狼狽地擁著裙子,在他麵前展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見到他出現,她更是紅了臉,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不,整個人也朝他的方向不斷地靠過來。
餘佑倫脫下自己的披風替她披上。轉頭對那位手足無措的男士說了聲抱歉。正要想話題來化解尷尬,身後已經有人發言了:“誰把我們的赫本小姐弄哭了?任希你和這位先生配合的也太好了!”她說完領頭鼓起了掌。大家自然知道這不是一出戲劇,可是能化解尷尬把它當做一場表演又何樂不為呢!
餘佑倫回頭看了眼蘇青城,她依舊是那冷豔的妝容,笑著露出兩顆尖牙,說是恐怖還如說可愛。她端著步子走過來,巧妙地將任希與餘佑倫隔絕開來。
任希看著蘇青城那一股眾星捧月般的得意勁,在想想自己剛剛的窘態,放眼去找堂姐又找不著,咬牙提著裙擺走出了人群。
尷尬被化解,眾人起哄要切蛋糕,餘佑倫擁著蘇青城走在眾人讓開的小路上,一直到大堂中央。Kayne也剛剛好下樓來,身後跟著牽著餘辰媛的瞿邵齊。
燈光熄滅,傳統的生日曲目想起,金先生和薑珊協力推著十八層高的蛋糕從偏門進來,精美的蛋糕引來歡呼聲陣陣,尤其是餘辰媛早已顧不得發了一整天的小孩子脾氣興奮地大呼小叫。
“生日快樂。”餘年和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將手裏的蛋糕刀交到蘇青城手中。Kayne笑著推搡她和餘佑倫一起切,說要吃他們切的第一塊蛋糕。
這樣驚喜的出場早已令蘇青城紅了眼眶,她趴在餘佑倫肩頭平靜了一下情緒,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手中的蛋糕刀轉交給了餘辰媛。
“還是媛媛來切吧。”她不顧裙子的褶皺蹲在餘辰媛麵前,瞿邵齊了有趣味地看著那個美麗的女人,對餘佑倫使了個隻有他們之間才懂的眼色。
餘佑倫亦沒有想到蘇青城會有這樣的表現,既然她都搭好了戲台,他自然樂於加入。他走過去抱起餘辰媛,順帶牽起蘇青城。一家三口走到蛋糕跟前。
大堂內的主光源頃刻被熄滅,蛋糕上的燭光映照蘇青城美麗的臉龐,她交握著手許了願,吹滅蠟燭。然後在大家齊聲的“Happybirthday”中握著餘辰媛的手,三個人一齊握著三尺長的蛋糕刀朝蛋糕上切下了第一刀。
燈光亮起來,歡快的舞曲響起。自有家仆將蛋糕推下去分切好分給各位賓客。蘇青城要做的是在這個間歇與餘佑倫共跳一支舞。
蘇青城雖然不喜歡參加正式的社交宴會,可是畢竟畢業於名媛學校,交際舞自然是跳得不錯的。
她與餘佑倫之前完全沒有配合過,但是好在相處時間不短,默契也有一些,這一支探戈跳得可圈可點,引來眾人一致好評。
令人豔羨的夫婦兩在舞池中央款款起舞,那幸福的微笑仿佛是嚐了甜得滴出蜜來的愛情之果。
然而,愛情果實從來都是苦澀的。
餘佑倫在蘇青城的耳畔低語:“今晚,你表現得很好。”
蘇青城笑著不言語,她知道今夜的重頭戲不過才剛剛拉開序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