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耳光,怎麼會這樣想,怎麼可以這樣猜疑這個女孩子,這個對他那麼好的女孩子。
酒吧裏的所有歡聲笑語都在莫昀踏進去的一刻歇落。
老板把蕭慧拉過去質問她,“怎麼還跟他在一起,沒看清他心裏裝著的到底是誰嗎?”
蕭慧笑得活潑,“我一直都清楚啊!我已經放下了,放心吧,我才沒傻到非要倒貼的程度呢。”
從前的那個蕭慧似乎又回來了,她給他們講四川,講大理,講雲南,講西藏。講了她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遇見過的每一個人。她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莫昀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看著她發呆。
願她幸福。
蕭慧好不容易打發了所有人跑過來拉著莫昀聊天。
她搶過莫昀手裏的酒,換了一杯牛奶給他,“胃不好就不要喝酒了,還是醫生呢,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莫昀尷尬地笑笑,捧著熱牛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次我回來是因為小玨的事。”蕭慧伸了個懶腰,“她說她要結婚了,我還以為你會和她在一起呢。是她不要你還是你不原諒她?”
莫昀傻笑,“我沒怪她,隻是我們不適合。”
“你這個時候還能到這裏來喝酒,應該是知道了吧。”她猛地灌了一口酒,“莫昀,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她那麼愛你,你都不知道。真的,她比我都愛你。”
“是因為她知道我是她親哥哥還說愛我嗎?”他無奈,他也很愛她,可是他當初卻什麼都不知道,就像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看吧,你還是不知道,她為你做過那麼多,你卻一點都不知道。說你喜歡她,其實都太牽強了。我們之中,真正不計代價付出過的人,其實隻有小玨一個人而已。”蕭慧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裏灌酒,即使稱千杯不醉的她也醉了了。
莫昀怔忪地盯著她,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蕭慧對他笑,“雖然!我已經想清楚了,但我不想告訴你。我就想看著你們錯過,看著你們愛而不得。我知道這樣很糟,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嫉妒她。”
“她那麼好,家世那麼好,什麼都不用愁,所有人都喜歡她,所有人都對她好。我很喜歡你啊,可是我隻是遲了一點點而已,就被她搶走了。”
“莫昀啊,我好喜歡你,可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我不夠好嗎?她比我漂亮嗎?為什麼我總是比她差,我親近的人總是喜歡她呢?”
她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莫昀揉了揉額頭。把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
他就坐著呆呆地看她,秦之玨做了什麼他確實不知道,可是那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們確實是愛而不得,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