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逝得飛快,秦之玨每天的工作就是試各種各樣的婚紗首飾,偶爾去和林崇文聊聊天,找蕭慧吃頓飯。大多的時間都和莫晟在一起。
她計劃著自己的事,而莫晟卻一點都不知道災難的來臨。
他當初的預測沒錯,這個孩子帶給他的隻會是一場災難。
莫昀從李秘書那兒要來了別墅的地址,他早早就到那裏守著。
他看見莫晟送秦之玨回來後又開車離開了。
秦之玨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一刹那全盤崩潰。
她還是無法接受每天對一個拋棄過她的父親親昵。她總是安慰自己,很快就過去了,以後她一個人再也沒有什麼能束縛她了。
莫昀見莫晟的車遠了才敢上去攔住秦之玨。
“我想跟你談談。”他拉住秦之玨的胳膊,明明想直視她的雙眼,卻又總是敗下陣來。
“我跟你能有什麼好談的。”秦之玨試圖甩開他的手,無果。
她和他僵持著,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莫昀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尷尬地咳了一聲,“哥哥和妹妹說個話還需要理由嗎?”
這次換秦之玨愣住了,他,竟然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她還是不相信,誰會告訴他呢?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我見過你母親了。”
秦之玨無奈地聳聳肩,早該想到是她的,除了她還會有誰那麼了解她又那麼見不得她好呢。
本來是想,等一切結束了,再向莫昀解釋的,也許他會原諒她呢。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什麼希望都沒了。
童嵐,童嵐,你怎麼就這麼狠毒!
她無奈地歎口氣,“到我家去坐坐吧。”
秦之玨給莫昀倒了一杯熱牛奶,自己卻開了一瓶酒。
莫昀把酒搶過去,就著瓶口喝了一口,他挑釁地盯著秦之玨。看她露出無奈的表情,滿意地把牛奶推到她麵前。
“不能喝酒還喝,牛奶還是你自己留著喝吧。”她又把牛奶推回去,靠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到底有什麼要說的,說了快滾,我對你這個哥哥可沒什麼話好說的。”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一開始到底是不是懷著目的接近我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這一切的,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你要的是錢還是名聲地位,我都可以給你,放過我爸好嗎?他禁不起這樣大的打擊。”他渴求地看著她,她卻始終無動於衷。
“放過他?那誰又能放過我。”秦之玨點燃了一根煙,卻隻是等它在指尖燃盡,“莫昀,你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能體會到我連一個親人的擁抱都沒有的感受嗎?我是莫晟的女兒,親女兒,他憑什麼不要我,憑什麼欺騙了我媽又拋棄了懷有身孕的她!”
“我並不恨你,也不恨你母親,我恨的隻是他一個人而已,我要的也隻是他一個人付出代價而已。至於這個代價,我要他家破人亡。”秦之玨的麵孔在煙霧繚繞中虛幻縹緲,莫昀甚至以為她處於另一個空間裏。
他伸手想拉住她,卻被她避開了,“秦之玨,你放棄這些,我們一起離開,好嗎?”
他的聲音近乎祈求,他大概突然想清楚了,喜歡這個人又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做什麼呢?
也許他們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攜手相望,坐等春暖花開。
“嗬嗬。”秦之玨笑得不可自已,“你又在和我開玩笑呢,我讓你走的時候你怎麼不走,現在說這些又要做什麼?莫昀啊,你怕了嗎?原來你也會怕呀!”
“我想得很清楚,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離開,我們離開這裏,找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住下來。我們會很幸福的。”莫昀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哥,難道你連和親妹妹在一起都能忍受嗎?在你知道一切之後還能坦然接受嗎?”她眼角含笑,卻刺得莫昀的心髒鈍痛。
“我給你最好的心的時候你不肯要,如今提起又有什麼意思?畢竟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