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女孩問著武超凡。
“我嗎?”武超凡撥弄了一下火堆,讓火能燃的旺一些,說:“武超凡。你呢?”
“潘麗麗,藝校的。”
藝校可是出美女的地方,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武超凡最喜歡往藝校那一帶轉悠,希望能遇到一個可心的人,但總是徒勞無功。
抬頭偷望了一眼潘麗麗,在火光的照射下,她的影子讓我顯得格外的熟悉,突然間,武超凡的腦袋又是一陣生疼,一串串畫麵忽閃而過,耳邊響起:“叔叔吃了奴家喝剩下的這半杯酒,就算叔叔有心了。”接著便是一個妖嬈女子在他的肩胛骨處按摩,渾身有酥麻的感覺。
“武超凡!”
潘麗麗在對麵喊著武超凡的名字,武超凡猛地驚醒了過來,看了一眼潘麗麗,越發覺得她與那個妖嬈女子有九分相似。
“麗麗,去睡覺吧,明天還起早趕班車呢?”
潘麗麗搖了搖頭,說:“我還不累,想聽你說說你的故事。”
一聽到潘麗麗要聽武超凡的故事,不由地心頭一驚,說:“我的故事蠻淒慘的。”
武超凡將他的故事和潘麗麗說了一遍,說的潘麗麗眼淚直流,看著越發讓人心疼。在平複了心情之後,潘麗麗也和武超凡說了她的故事,原來潘麗麗竟然是官二代,父母都是高幹,因為對藝術有追求,放棄了家裏優越的生活,考到藝校。
很奇怪,兩個第一次見麵的人竟然聊了一晚上,而且完全都沒有睡意,直到雞啼的時候,兩人才起身,雙方互留了電話,潘麗麗坐上了回市裏的班車,而武超凡還要堅持著等待我的那個客人。
可是接連兩個星期,武超凡的那個客人還是沒有來到,他覺得不能被動的等下去了,就從抽屜裏翻出來那封信,看著地址:河北邢台市清河縣。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行李,除了換洗衣服,就是一張銀行卡,父母雖然走了,但留給他一筆不小的遺產,這讓他下半輩子不用擔憂了。
武超凡並沒有坐飛機,因為他對那東西有恐懼症,那東西在天上飛著,要是一不小心掉下來,還沒有一個抓手的地方,等待他的隻有一個死字,現在武家就剩下他這麼一根獨苗,他還要為胡家傳宗接代努力啊。
火車行駛的很慢,在“誇擦誇擦”的聲音中,武超凡的旅程開始了。
由於是春運,能買到火車票都已經是奇跡,更別說是臥鋪票了,武超凡買了一張硬座票,原本想買三張硬座票,可以方便自己睡覺,沒想到窗口的妹子說:“要買三張票的話需要三張身份證。”
“哎喲,我去”,現在武超凡戶口本上死的就剩下他一個了,還三張身份證,除非等他娶了老婆生了兒子,不然近幾年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火車硬座的車廂是分左右兩排,左邊的是二人座,而右邊的是三人座,武超凡坐在位置上,身邊的是一對小情侶,也許是在外地打工回家的,而他的對麵三個,一個是跑供銷的,一個是看著很靦腆的小夥子,另外一個則是一臉的絡腮胡子,戴著一副黑墨鏡,和大家也沒有太多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