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打架還有什麼道義的嗎?那時候在學校裏打群架,幾十個打一兩個的都有,如果跟你講道義,吃虧就隻能是自己。而且看著他這一身橫肉,我真沒把握能放倒他。
“嗬嗬,那你來。”說著話,我手輕輕一鬆,直接放下鋼筋。
他見我鬆手,嘴邊露出來一抹微笑,“既然你找死,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他捏著拳頭就衝了過來,渾身的橫肉仿佛一輛坦克,帶著凶猛的氣勢欺身而至。我見他過來,立馬又撿起來地上的鋼筋,在他眼裏充滿驚亂的同時,我猛地一下,直接一鋼筋抽在了他的拳頭上。
你拳頭再硬,能硬的過鐵?
趕到門邊的覃川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但是現在看見禿子吃癟,也不由得在那叫好。除了他,更有很多人過來看熱鬧。
禿子抹著被窩砸的冒血的拳頭,大罵我無恥,“你這個混蛋,有本事別用東西。”
我冷冷的看著他,“是你自己蠢!”
他見我這麼一說,也是四下裏張望起來,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一塊磚頭。
不好!我心中一凜。
想要去搶那塊磚,卻還是被他給奪在手裏。
這家夥手裏握著板磚,拿著就要往我的臉上拍。
我剛準備躲開,卻發現胳膊已經被他抓到,猛地用鋼筋去抽他,但是他忍著疼還是把板磚拍了過來。
瞬間,我隻感覺腦袋瓜子嗡嗡一片,倒下的前一刻,隻看見覃川從門口衝了過來,剩下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早就亮了。我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有些疼,輕輕一抹,似乎還纏著繃帶。
周圍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這是在醫院裏。
覃川呢?方菲呢?那個禿子呢?
我四周看了一圈,除了幾個不認識的病友外,還有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再給我換點滴。
我有些頭昏的問道,“美女,送我來的朋友呢?”
那護士瞥了我一眼,似乎沒聽見我的話,什麼都沒說,給我換了點滴就走了。
一旁有個病人家屬坐著看電視,見護士走了,輕聲對我說道,“你這是跟人打架弄的吧,別說人家護士不理你,能給你換點滴算好的了。”
我有些意外,怎麼對打架這麼有成見。
那家屬大媽輕笑道,“年輕人就這樣,好衝動。”
我沒再看那大媽,她沒有說什麼其他的。
沒一會兒,進來一個人,手裏提著保溫飯盒。我看到她的眼裏有些歉意,但是她坐在我的床邊什麼都沒說。開始給我打開飯盒,一股雞湯的香味兒傳了出來。然後,開始用勺子給我喂湯。
我喝了兩口就拒絕了,她再怎麼喂,我都不張口。
“覃川呢?”我看著她,問了一句。
她沒有開口,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我隻知道我昏迷的前一刻,覃川衝了過來。
“他也受傷了?”我又問了一句。
方菲搖搖頭,她輕輕說道,“覃川走了,你在醫院好好養傷,住院費已經給過了,我會天天來看你的。”說著話,她吧雞湯放下,就要走。
我伸手想要把她抓住,但是我稍稍一動,腦袋就會晃的疼。
“方菲,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我看著方菲離開的背影,這句話幾乎是喊著出來的。哪怕她跟我說,她隻是心裏難過出來喝點酒被人欺負我也能相信啊,可是為什麼,她就是什麼也不說呢!
旁邊的大媽見狀,連忙摁住了我。“小夥子,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因為人家姑娘打架的吧,你看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我扭過頭去看著這中年大媽,真是夠了。怎麼什麼地方都有她呢,我一臉黑線的看著她,“大媽,醫院的空調吹著涼快嗎?”
大媽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咋了,挺涼快的小夥子。”
“沒事,大媽您涼快您的,但是能把嘴給閉上嗎!”我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