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然走到了房間裏麵,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張廣生,將酒壺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你要的酒!”
“居然你親自給我送酒來。”張廣生的嘴角劃過一絲微笑。
“雖然與你的政見不合,但是好歹我們也算是同朝為官了,我敬你一杯好了。”陳景然將酒壺拿了起來,然後往自己的碗裏到了一碗酒。
“爽快!”張廣生說道,然後也拿過酒壺,給自己的這一碗也倒上。
兩個人碰了一碗酒,然後全部一飲而盡。
陳景然放下了酒碗,然後拍了拍張廣生的肩膀說道:“走吧,該上路了。”
張廣生笑了笑,這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笑,但是他卻並沒有說什麼,跟著陳景然走了。
王族密衛緊隨其後,他們的手依然放在了劍柄上,這是他們的習慣,即便是到了現在,依舊有意外存在的可能。
此時在廣場上等待的數百名軍官有些茫然,他們不知道陳景然將他們叫到這裏來到底要幹什麼,隻是說了要他們等待,細心的人則是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早就已經布滿了士兵,這氣氛怎麼看都不對勁。
這時候,一名光著膀子,拿著一把大刀的大漢來到了廣場上,並且士兵們同時拉起了一道防線,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附近。
此時,那些軍官有些明白了,這麼做貌似是要有人被處刑啊。但是會是什麼人呢?搞的這麼隆重?
“喂,這唱的是哪一出啊,把我們都叫了過來,居然是為了看行刑?”一名軍官開口說道。
“嘁,我以為是什麼事情呢,老子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親手砍掉的腦袋就有好幾十個,行刑有什麼好看的?”另外一名軍官不以為意的說道。
“會不會是那個人?”
“那個人?誰啊?”
“張廣生張將軍啊!我如果算的沒錯的話,今天就正好應該是他行刑的日子!”那名軍官說道。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安安靜靜看著就好!”一名副將見狀對那兩名軍官吼道。
於是,那兩名軍官立刻不敢再說話了。
張廣生被陳景然帶到了行刑的地方,陳景然看著場地,對張廣生說道:“死在這個地方還算滿意麼?”
“滿意極了。”張廣生說道:“曾經我也在這裏操練過不少士兵,如今死在這裏也算是死得其所,那些軍官是你要求來的麼?”
“這是陛下的意思。”陳景然說道。
“原來如此,以儆效尤麼?”張廣生平靜的說道:“沒想到就算是死,也要給他多做一件事情。”
“去那跪著吧……”陳景然再度拍了拍張廣生的肩膀說道。
於是,張廣生身後的那兩個士兵打算將張廣生押過去,但是陳景然卻忽然開口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他自己會走過去的,你們隻要看著就好。”
那兩名士兵不知道陳景然為何會突然這麼說,但是將軍既然發話了,他們自然就不再往前了。
張廣生麵無表情的走到了處刑人的麵前,然後跪在了地上,將脖子低下來,因為這樣可以方便行刑人將他的腦袋更徹底的砍下來。
陳景然和他的幾名手下坐在了一邊,這一次他的角色,則是監斬官。
陳廣生往那一跪,頓時下麵的軍官們熱鬧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是張廣生。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也和張廣生有過交集,沒想到今天張廣生居然要死在這裏。
“都給我安靜!難道沒有見過斬首犯人麼!”陳景然此時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所有軍官再度安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名王族密衛忽然來到了陳景然的身邊,將一個紙條放在了陳景然的桌子上。
“你什麼意思?”陳景然看著那名王族密衛問道。
“將軍誤會了,這並非是小人的意思。這是陛下的命令,您必須把上麵的話當眾念出來。”那名王族密衛說道。
陳景然打開了這張紙條,看著上麵寫的話,他的手有些顫抖,看著王族密衛,陳景然怒道:“這上麵的話明明就是侮辱張廣生!你讓我怎麼念得出來!”
“這是陛下的命令。”王族密衛冷聲說道:“您必須執行,如果您不執行,我也可以代勞,但是這後果您可就要自己承擔了。”
“你區區一個王族密衛,居然敢和本將軍這麼說話!”陳景然怒道,他立刻下令說道:“先把他給我綁起來!重責一百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