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千葉看著穆天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兩個人閃身離開了。
喬仙兒遠遠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忽然就這麼想要和穆天辰呆在一起,即便是短暫的分開也讓她心亂神迷。自己以前明明就不是那個樣子,難道是兩個人那一次的‘親密’讓自己真的愛上了他麼?
不行,自己不能這樣,自己不能對不起瑤兒!
於是,喬仙兒的眼神瞬間恢複了清明,她歎了口氣,煩心的事情一個接一個,她不願意再多想了。
……
王都這邊,此時張廣生依舊在監獄裏麵,他麵如死灰,對於自己,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自己明天就要被問斬了,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這樣也好,自己的家人已經被司馬然給殺光了,自己對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留戀的呢?沒有了,如果還有的話,那就是對於司馬然的那份憎恨。如今的張廣生對於司馬然已經沒有了任何忠誠之心了。隻剩下了恨,他恨司馬然,也恨自己,不知道自己為何當初就跟了這麼一個昏君!
張廣生很後悔,但是後悔也晚了,他已經付出了太大的代價,不僅是家人的生命,還有自己的生命。
他不在乎自己這條命,早點死對於他來講,或許是一種解脫。
一名獄卒來到了張廣生的牢門麵前,拿著鑰匙將張廣生牢房的大門給打開。
“難道行刑日期提前了麼?”張廣生看著那名獄卒,冷冷的說道。
“沒有,跟我來吧。”那名獄卒說道。
張廣生木然的跟著那名獄卒往前走,此時的他已經無所謂了,不管前麵等待他的是什麼都好,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
果不其然,他來到的地方依舊是審訊室。
不過,審訊室內沒有其他的人,隻有審訊官一個人,而且看那名審訊官的樣子,似乎又不是專門為了刑訊逼供。
“你叫我來到這裏幹什麼?”張廣生木然的說道,語氣中聽不到任何的恐慌,隻有平靜。
“張將軍即便是來到了大牢裏,也依舊有著大將的風範。”那名審訊官看著張廣生說道:“陛下臨走時的意思,是不讓你在這大牢裏好過,不得不弄了點皮外傷好應付那些王族密衛,你應該明白的。”
“多謝,不過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張廣生說道,他身上的確是有幾處明顯的傷口,猛一看非常的血肉模糊,實際上這些都是皮外傷,不傷筋骨。也許是審訊官覺得張廣生的確是冤枉,所以他才這麼下手的。
畢竟,這個審訊官也是老油條了,他審問了那麼多的犯人,自然對於行刑的手法了如指掌,也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
“殺了你?我可不能這麼做。”審訊官看著張廣生說道:“如果我殺了你,也許是幫助你解脫了,但是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我理解你,但是沒有人理解我。”張廣生看著審訊官淡淡的說道:“你是要來問我同樣的問題麼?”
“是的!雖然我問了很多遍,但是你今天如果不給我答複的話,明天我就要押解你去刑場了。張將軍,即便是你說謊騙我一下也好。我問你,你是否和穆天辰又勾結?”審訊官再度問道。
“沒有。”張廣生說道。
“那你為何忽然撤軍?為何你兩次麵對穆天辰都失敗了?”審訊官繼續問道。
“因為我意識到再打下去,我的士兵就會死光。我不想進行無謂的犧牲,所以就撤走了。”張廣生說道。
“張將軍,你應該很清楚,我想聽到的答案。”審訊官看著張廣生說道:“而且你也更加清楚,說什麼能夠讓你活下去。”
“是的,我知道。”張廣生說道:“我不會再為司馬然賣命了,所以我也沒想他能夠重新啟用我,你明天要押解我去刑場吧?麻煩你了。”
“唉……何必呢。”審訊官看著張廣生說道:“你本來可以活下去的。”
“我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張廣生的聲音一直都很平靜:“在刑場上一刀砍頭,對於我來講就是解脫。”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了,來人!”那名審訊官說道。
然後,立刻又幾名獄卒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