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黃昏卻下瀟瀟雨【一】(3 / 3)

南宮澤毓見兩人千分萬分的熟絡,心內深涼,問道:“簡公子與因珞是舊相識?”

司徒兮聽了看了看因珞,笑道:“所謂的不打不相識,因大哥隻身闖我水雲澗,誤入迷林,破了機關……”

“想來那還是我平生第一次受了那麼重的傷,若非簡兄相救,已成孤魂一縷了!”說罷哈哈大笑。

南宮澤毓這才想起煉製千尋時,獨缺雪蓮花,而這雪蓮花萬分珍稀,偏偏隻有雪山之巔才有,本想著尋一味藥材代替,哪隻因珞孤身去了雪山,回來之時,已去半月,身子無恙,雪蓮既回。

南宮澤毓那時正與越王鬥智鬥勇,無暇顧問,而後也就忘了,如今想來,必是那回因珞和司徒兮相識的了!

“也罷,時辰不早,我也該走了!”司徒兮虛抱卿泠,臉含清笑。

南宮澤毓握了握流呤,看著司徒兮一眼,又從懷裏掏出玉滴子來,說道:“及不收取流呤,那麼此物,簡公子必得收下!”因珞和牝羅一見,頓時變了臉色。

司徒兮見狀隻是笑了笑,說道:“卻之不恭,多謝王爺!”說罷,高喝一聲,隻聽得一陣鶴鳴,司徒兮笑笑,看著緋顏說道:“想來,白羽也困了!”說罷,飛身出戶,再看時,落花紛飛,幽香陣陣。

牝羅見狀,問道:“宮主,怎的就把玉滴子給了那人?”

南宮澤毓並不答話,反是朝著因珞看了一眼。

八月中旬,北疆和東朔正式開戰。因著北疆氣候寒涼,冰天雪地。東朔大軍,因著風雪,死傷無數。司徒伯胤,司徒仲垣被封為平戰正副大將軍,見著戰況愈發的差了,心急如焚,偏得這北疆易守難攻,無可奈何!

“此地低窪,若是挖得地道直通北疆糧倉,此戰定可大捷!”溫陘勇皺著眉頭,說道。

司徒伯胤麵容清冷,說道:“此為北疆最南端,地勢低窪,草木繁盛,濕氣極重,想來怕是有泥沼,此不可行!”

溫陘勇聞之,歎道:“此次北疆之戰,我軍元氣大傷,若連連敗退,士氣不振,怕是……”

“溫大將軍,見多識廣,所言有理。隻這北疆,地勢高險,怕是……”司徒仲垣看了一眼司徒伯胤,垂頭不語。

“報!”正在幾人一籌莫展之時,一兵大聲來報!隻見手上呈有一長形竹筒。

隻見那人伏跪在地,說道:“一人揚言有破敵之法,前來獻計!”

司徒伯胤和司徒仲垣對視一眼,司徒伯胤說道:“呈上來!”

開了竹筒,隻見裏頭有幾張書信。打開一看,隻見上頭寫著:

北疆腹地,氣候幹冷,然,兵士健壯,孔武有力。所謂冰火相衝,若想破敵,可取火攻。

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錙,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煙火必素具。發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有火之變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兵靜者,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可從而止之。火可發於內,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

晝風久,夜風止。凡軍必知有五火之變,以數守之。

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

看罷,司徒伯胤深吐一口氣,複又看了那底下跪的那人,問道:“獻計之人何在?”

“營外候著!”

“請進來!”

說罷,將手裏的信遞給司徒仲垣和溫陘勇,說道:“北疆可破!”

司徒伯胤看到那信的一瞬間就緊緊皺了皺眉,這不是自家四妹的筆跡麼?剛看向司徒仲垣,就被他一個眼神壓了過去,複又想想司徒兮無所不曉,也就了然,隻這一計實在是妙極,溫陘勇看了連連稱好。

說話間,那人已經進來了,見了三人,隻是抱了抱拳,說道:“奉主人之命,前來獻計!”聲音喑啞異常!

司徒兩兄弟聽了心頭一凜,這兩年之間,自家小妹怎的就成了別人的主人了?

“你家主人是誰?”溫陘勇實在是好奇的很,若得此人,百戰百捷。

“無可奉告!”蘋早冷麵冷心,嗆得溫陘勇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