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黃昏卻下瀟瀟雨【一】(2 / 3)

牝羅聽了微微變了臉色,南宮澤毓倒是一臉淡然,笑道:“平旦之時前來拜會,簡公子果真不俗!”

司徒兮點了點頭,牝羅看著司徒兮的眼神變了又變,隻聽司徒兮說道:“傳聞西蒙毓王府守衛森嚴,尋常人等莫不敢入,此次一見,名不虛傳!隻是,此次前來,乃是為著此物!”

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支短笛來,牝羅看著那短笛又看了看南宮澤毓,一臉的諱莫如深!

南宮澤毓沉了沉臉色,說道:“此物已經是簡公子的了!何以又送了回來?”

司徒兮笑了笑,說道:“流呤珍稀,莫不敢收!王爺守信,半點消息未曾透露,如此足矣!隻是還有一事,那雲深阿長婆婆,與你可是舊識?”

南宮澤毓深深看了司徒兮一眼,紅妝傾城,武衣俊雅,如此這般,倒是真真的難得難得!聽司徒兮問及雲深,又喚阿長婆婆,不禁想起白天往雲深的那一遭。

因著南宮越等人緊緊相逼,所經之地,險象叢生,南宮澤毓擇了水路,涉江而過。雲深處於西蒙邊門,十裏之外有一江河,終年波濤激湧,因而無有船隻。

南宮澤毓每月初八必會去一趟雲深看望阿長!阿長乃是南宮澤毓的太師父,隱世多年,不問世事。正值八月初八,南宮澤毓將一應果品置辦齊全,往雲深去了!

剛至雲深,腥味正濃,南宮澤毓心知定是又有什麼人擅闖此地。冷然一笑,牝羅等人隱身於樹。南宮澤毓拿著背囊飛身而上,隻見阿長收拾的妥妥當當。

心中生疑,阿長平日裏頭是最不拘小節的,此般模樣,未免……

阿長正在理著草藥,見著南宮澤毓來了,起身,笑道:”知曉你今日要來,已經備好酒食!“

南宮澤毓爽朗一笑,全然不複往日冷淡模樣。笑道:“婆婆不忙,今日這頭發梳的倒好!”

阿長看著南宮澤毓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澤兒,你命中貴人來了!”

南宮澤毓心下沉吟,問道:“什麼貴人?”

阿長並不答話帶著南宮澤毓進了密室,密室裏頭古物俱全,這西蒙十二寶,遺失九樣,除卻流呤為南宮澤毓所有,其餘八樣都在這裏了!阿長從一個小檀木櫃裏頭取出一個錦囊,上頭用絲線繡著蘭草。

阿長從裏頭取出一封錦書,隻見上頭寫著寥寥十六個字:異世傾門,沉吟之兮。天命玄女,天下歸一。

南宮澤毓見了奇怪,問道:“婆婆,這是什麼?”

阿長看著南宮澤毓安詳一笑,說道:“這是嚀古大師生前為你留下的!”

南宮澤毓瞬間變了臉色。嚀古已故七年,與阿長私交甚好,同為南宮澤毓的母親孫琦的師叔,算得上是南宮澤毓的太師父了。那場宮變,若非阿長和嚀古相助,這世間早已沒了他南宮澤毓!

愈想眼神愈冷,阿長扶著南宮澤毓的手,說道:“嚀古最善易術,臨走之前,為你卜了一卦,留下這十六字錦書便辭了人世!

想必澤兒必定聽聞那東朔國司徒太尉府上的四小姐七日之日臨世,天生異象。得道禪師清一算得那人乃是天命之女……”說罷。笑看著南宮澤毓,拍了拍南宮澤毓的手!

南宮澤毓眼神一凜,說道:“莫不是……”

阿長隻是點了點頭,沒再說著什麼。

“乃是我的太師父!”南宮澤毓如實相告,司徒兮笑點了點頭,如此一說,便得清明。那日在雲深看到的木樨花樣子,在南宮澤毓的衣裳上也見過,如此一來,通暢多了。

隻是阿長如此厭惡皇室中人,如此偏愛南宮澤毓,這南宮澤毓麼……

正想著隻見因珞手持羽扇,白衣白發,飛身而入。司徒兮正在飲茶,見著那一眼的白,微微一驚,回頭一看,便是那張魅惑容顏。

因珞聽聞有人夜闖王府,一應暗衛皆已失手,匆匆趕來,哪隻毓王府一派祥和,到了主室,隻見南宮澤毓和一人相對而坐。卿泠銀光琤琤,甚為招眼,再看那人,芝蘭玉樹,端的是萬分風情。

“簡兄!”因珞喜上眉梢,拱了拱手。

司徒兮見了回了一禮,又看了南宮澤毓一眼,說道:“看來毓王,英明神武,連因大哥都能甘心俯首稱臣!”

因珞笑道:“謬讚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