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他們三人彎腰予以卡文羅蒙的禮節。
“五親王。”他也恭敬地回一個禮,他摸了摸馬匹的下頜。
“這匹,冬季狩獵的時候我要用。”緊跟著,在他身後的琉沫衝身後喊了一聲那馬匹的編號。
佑明說罷才將目光落在略顯失落的晗木身上,“五親王,您看那匹如何?”他指了指這馬身旁的那匹,銀灰的馬,它“呼嚕”地鳴叫著,馬蹄扒著草料,溫順地低著頭吃著草料。
晗木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她本是不懂馬的,可那馬看起來鼻大眼大耳卻如貓耳,她覺得長得很不好看。但佑明給她指定的,她隻要不滿地撇撇嘴,勉強答應了下來。
刺陌從袖口處取出紙筆,細細記下那馬的牌碼。
琉沫在佑明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什麼,他仿佛有要事纏身,對正生孩子氣的晗木微微提起唇角,“走。”琉沫便提起他身後的衣擺,兩大隊的人馬便排成了一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空餘他們三人在千百匹駿馬的馬廄之中,煥熙似乎也看出來王者選得那匹馬比給晗木選得那匹漂亮多了,不滿地嘟起了嘴:“王者在欺負人啊。”
略通馬術的刺陌,徐走上前,細細打量著佑明指定給晗木的良馬。
“你看如何?”晗木本是不常射獵,自是對那挑馬並不是很了解。
“您之前挑的那匹白馬,雖是好看,可容易受驚。馬匹雖筋肉發達,可眼下肉不豐滿,是性情凶惡的標誌。應該還沒有被很好的馴服,尤其易怒,不好控製。”刺陌回頭看了看晗木:“王者給你挑了一匹好馬。”
“……”晗木用手摸了摸那馬的鼻梁,感到溫暖:“……”
……
良捧著女人的畫作,輕柔地摸著畫作上女人的臉頰。他咳嗽了一聲,在這個昏暗的宮殿之中,他隻覺得胸悶而氣短。
“誰?”良微微抬起眼皮,他單手撐著頭,在太陽穴上來回的揉著。
她緩緩地從正殿門口走來,修長而勻稱的腿在開衩的裙擺之間若隱若現,傲人的雙峰僅僅用一層衣衫捆束著。“參見三親王。”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之間並未留有雜念。“你來做什麼?”
“三親王忘記了?文殊死了,他手上還有一路軍隊,作為長女的我,繼承了下來。”她走得每一步都優雅異常,恰如深夜裏乖巧的黑貓。
“沒有什麼情報的話,就給我出去。”他頭痛欲裂,像是頂著千斤重物苦苦地支撐著。
女人輕快地一笑:“三親王的頭痛症又犯了嗎?近期發病很頻繁呐,想必是花酒吃得多了吧。”
良沒空聽她多話,正要叫人帶她出去。
“不知最後那隻酒,嚐得如何?”女人略有深意地笑了出來。
良的拳頭爆出青筋,他隻是忍著頭痛:“……”疼痛讓汗如雨下,汗水蟄疼了他的雙眸,他試圖用手擦去流淌的汗水。
女人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身邊,“我溫順的三親王呐,不如,我與您共商大業?您總是如此的優柔寡斷可不行呢!”她說著提起良桌上黑粟暖的畫作。
她的肌膚與良貼得很近,那濃重的熏香味道讓頭痛的良隻想作嘔,他顫抖的手想奪走那不知輕重的女人手中的畫作,然而,他卻晃開了,手重重地垂落在桌上。
“……您該好好地睡一覺了。”女人半跪在男人的身旁,她將那畫作隨手地“放飛”:“不要讓所有人的付出都白白作廢啊……”她的唇像是吞吐出來的咒語。
“……”男人的視線越發的模糊了,“我……命令你,放下它……”明明已經趴在桌上了,孱弱地說著。
當她為我斟上一杯酒,那曼妙的的身影,讓我難以忘懷。那個時候,我多希望能和她永遠的在一起,直到生命的盡頭。
她說她把所有的愛都獻給了我,我們曾一起幻想某個和平之地,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然而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轉瞬之間,殘酷的浩劫將我們的夢踩得支離破碎。我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我被定在了這格時間檔之中,無人離開,也亦無人向前走,像是寧靜的大海的無風帶。
我失去了愛人,我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量了。
如今一個人孤獨的活著,我想聽到你呼喚我的名字。
……
凜冬將至,寒風刺骨。琉沫將開著一個小縫的窗戶緩緩地合了起來,轉身提起暖壺塞在佑明的懷中。
男人坐在案頭批改著從全國各地呈上來的奏折,他看了一眼趴在身旁的女人,她的銀發纏繞在男人的臂彎。
“為什麼還沒有來呐……”她說著說著,沉重的眼皮緩緩地合上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