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明隻是不作聲,他旋轉著手中的筆。
“——報!”餘音未落,女人格格不入的妖嬈的身影出現在著風餐露宿的軍營之中,她紅色的發恰如玫瑰花枝。小兵被她揪著耳朵,發出“嘶嘶哎哎”的聲音,“您哎呀,您不可以進來,就算是前來支援,我們也要先上報。”
“……”軍帳外的動靜驚擾了這次的軍事會議。帳內寂靜無聲,她拉扯著小兵的耳朵奪門而進。“你就是卡文羅蒙佑明?”她一把將小兵撂倒在桌子上。“本小姐,應邀來援軍,你們這些蠢臣們還不快快跪迎。”
“……”佑明蹙起眉心,英氣十足的女人,穿著一身的軍裝,短巧精悍的軍裝在眾位將士眼中恰如孩子的童裝。她火紅的發被高高束起,馬尾辮一甩,瞪著這群無用的將領。
“來者何人?還不快快報上……”佑明手下的幹將可受不了這個女人橫闖軍營,前來滋事。
佑明擋了擋那幹將,陷入危局的他且聽到“援軍”二字便有心留意著這個蠻橫的女人,他且審視著她的麵容,上下打量,考究的皮甲用牛筋穿組,並在周圍釘有鉚釘。在兩肩裝有類似皮革製作的披膊:
“軍隊不是女人來胡鬧的地方,請您離開。”他的語氣沉穩而堅定,讓這個女人竟生起幾分敬重之情。
“你是何人?”她將桌角的東西,用胳膊全部“丁玲桄榔”地撥拉到地上,翹著腿坐在會議桌上,“竟敢……!”軍營中的燭光忽明忽暗,讓佑明的五官像是被刀雕刻,更加地凸顯出來,好像是什麼卡在她的喉嚨,她反射性地站了起來。
“……”佑明似乎回憶起什麼,他向女人走去,那閃爍不定的燭光讓軍帳中的氣氛變得緊張。
琉沫見狀,便知佑明心有一計。“大家都下去,將軍有事要和這位女將軍好好聊聊。”將士們聽到琉沫的命令便都退了下去。
“……”
女人環繞在佑明的身邊走了一圈,端詳了他許久,像是被槍擊中一般渾身緊繃,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施了法術,成了啞巴,她扶著自己的喉嚨,就連“嗚嗚”地聲音都難以發出,這讓她恐慌,淚水簌簌地跌落。
“你要說什麼?”麵對著這個驚慌失措的女人,他的一聲冷笑讓她近乎失禁。她哭泣著,連連往後退縮,這與剛剛進軍營之前的囂張跋扈形成了極為強大的對比。
他步步相逼,直到女人緊緊地貼在牆壁上,哽咽著“……”她搖著頭,嚇得閉上了眼,她甚至不敢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
“別忘了,我與你們宛如噩夢一般如影隨形。”
他的聲音低沉,一如寒氣襲來的冬季。他揉了揉女人的紅發:“隻要你夠乖,你依然可以回來做我的寵物。”他轉過身,安穩地坐在那把粗糙地行軍交椅上,筆在那張地圖上來回地蕩漾。
“……”她緊緊地貼在牆上,腿一軟坐倒在地。女人心中疑惑不解的聲音在他耳邊搖擺。為什麼,為什麼八年前沒有死。怎麼會這樣……她浸泡在過去的黑色恐懼中……
“活著真是不容易對不對……”他的筆頭一頓,在牛皮紙的地圖上,落下一滴濃墨,他回頭看著這個已經筋疲力盡的女人。
想起第一次與黑粟家族的她打交道,還是靈族較為和平的年代,岌岌可危的冥族內部掀起了空前的戰亂。
他支身一人入了渡口,輕而易舉地進入黑粟家族最隱秘的禁地。他的闖入成為了是黑粟家族的奇恥大辱。黑粟家族立即召集五十餘名家族中最強勇士,殺了這個冒失闖入禁地的男人。然而,結果卻讓黑粟家族大跌眼鏡,他成為黑粟家族戰士最恐怖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