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易真為白韻棠也煮了碗麵,說是讓她和夜墨炎一同去晦氣。
吃完後,白韻棠陪著溫易真洗碗,夜墨炎則直接進了荷花中一一
叢真見他來,從床上彈身而起,幻出兩把檀木椅,兩人麵對麵坐下。
“你那晚究竟喝了什麼東西?”
夜墨炎點了支煙,吸了一口道:“除了棠棠那杯水,什麼都沒喝過。”
叢真點了點頭:“棠棠說曾遇到過一個道士,那道士給了她一包粉末,雖然東西是棠棠帶回來的,卻不是她下的藥。”
“我當然知道,”夜墨炎思緒片刻,“後來發生了什麼?”
叢真習慣地盤坐起雙腿,“棠棠找到道士,要了化解的方法,執念之血可複魂。”
夜墨炎身體一顫,猛地抬眸看他:“你告訴棠棠真相了?!”
“我若告訴她真相,昨晚回來你就見不得她了!”叢真無語地癟了他一眼,微微怒道:“我是不講信用的人麼?!”
夜墨炎鬆口氣,心底判斷:“當晚應該是有人來過···”
“你感覺到了?!”
夜墨炎搖頭:“沒有,隻是猜測。”
叢真清了清喉頭,說道:“發生這件事,我很意外,當時看你的樣子,隨時有可能魂飛魄散,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需要回地府詢問冥王,但是我又擔心我離開後,怕下藥之人再次對你不利,在沒有調查出是誰之前,我設下結界,讓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你。”
夜墨炎點頭:“我明白。”
叢真臉色遽地一沉,低聲道:“但是在地府等了很久都不見冥王,實在等不下去,我也隻能先回來穩住你的魂魄,在我回來之後,白韻棠便從道士那獲得了治療你的方法,滴了血卻不見好轉,於是我又去了趟地府,冥王給了我一朵荼蘼,回來後就將你送進了花中。”
“在花瓶裏我有時候是有點感覺的。”夜墨炎擰滅香煙。
叢真眼神中略有寒意:“那麼現在有幾個問題,尋常之物是不可能傷害到你我的,我肯定,此物應該來自地府,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得到這樣厲害的東西。”
夜墨炎眯起危險的眸子,“那天下午我去棠棠的公司接她,曾見過那個道士正和棠棠在說話,當時我也疑惑過,道士身上是有鬼氣的,但並不明顯,而且就是那個道士當初帶著棠棠進古墓的。”
叢真靠在椅子上,“那個道士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想殺你呢?!”
“我昏睡後,你們動過我的東西?!”夜墨炎突地問道。
叢真湊近身:“什麼意思?!”
夜墨炎舉起左手給他看:“我的戒指原本是帶在無名指上,昨晚醒來卻在中指上?!”
“沒有人動過啊!你問了棠棠沒?!”叢真搖頭。
夜墨炎轉著手上的海棠戒指:“這還是她發現的,我也才注意到。”
叢真默然想了想,忽而抬頭迎上他的眸子:“難道,當時有人進來過?!”
“戒指是棠棠帶上的,我也一直未取下來。”
叢真吐了口氣,皺起眉頭:“當晚我走之後棠棠也跟著離開,隻有易真在家,她膽子小,有人進來不一定會發現。”
夜墨炎沉寂半響,緩緩說道:“道士知道我和棠棠的關係,想利用棠棠來除掉我,或許這個道士,也是來自地府,隻是棠棠分辨不出罷了。”
“你覺得他是地府的人?!”
夜墨炎看著他道:“誰能衝破你的結界?!”
“除了你可以,那就隻有地府的人了。”
夜墨炎沉默。
叢真憂愁地抿了抿嘴:“我查看過,藥是放入臥室裏水壺中的,那晚我們都在家,若是有人進來,應該是能感覺的到,而我們盡然都沒有察覺?!”
夜墨炎又點起一支香煙,“看來必須去地府查一查,先找到那個道士!”
“嗯,帶會我也去問問易真,當晚有沒有發生過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