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夜墨炎···”她抬起淚眼望著他。
夜墨炎湊近她,手指細細摩挲著她的肌膚:“好像一個世紀未曾見過你了。”
她含著淚望著他。
腳下,花瓶裏的血淚一瞬間幻化為櫻花花瓣,在房間裏肆意飄舞。
夜墨炎的笑,依如從前,那樣的深情,那樣的寵溺。
白韻棠猛然伸手將他緊緊抱住,聲嘶力竭地哭著:“你為什麼要我等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流了多少淚,你個壞蛋!混蛋!死鬼!你怎麼這麼狠心!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每天都抱著花瓶在等你!”
夜墨炎任她發泄著,手卻緊緊摟她在懷中:“別怕,我再不會離開。”
“你這個騙子····”白韻棠一邊哽咽,一邊揪著他的衣裳。
夜墨炎低首,呼吸近在咫尺,喘息著,唇緩緩貼在她的唇瓣上,緊接著便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而狂熱。
白韻棠掉著眼淚,摟住他的頸子,亦是深深回吻著。
他的氣息冰涼,白韻棠凍得舌頭發麻,忍不住手就是一頓,夜墨炎輕笑一聲,微微離開她的唇瓣,寒氣喘息著。
白韻棠怔怔地望著他,摸向他的臉,冰涼刺骨,沒有絲毫的溫度。
“冷到你了?”
“你還沒完全恢複?”她心疼的看著他。
夜墨炎笑了笑:“傷筋動骨都需要一百天,我這可是魂飛魄散,能回來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那還需要多久才能和以前一樣?”
夜墨炎手指卷著她的發絲:“多虧了叢真的法術,才會這麼快,不然你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那你趕緊躺去床上休息,我叫叢真來看看。”白韻棠扯著他的手,將他按在床上。
夜墨炎握著她的手:“不急,現在是淩晨四點,你想把所有人都叫醒嗎?”
“我高興的都忘了時間。”白韻棠嘟了嘟嘴,直接坐在他懷裏,頭緊緊依偎在他的胸膛,雖然冰冷的無法承受,但是,她不在乎,也不害怕,隻要抱著她的人夜墨炎。
一一一
第二天午後。
溫易真一個勁的敲門,鬧得兩人心衰不已,夜墨炎掀開被子猛地打開門,便是一陣怒吼。
“溫易真!這麼久不見以為你長進了,怎麼還是這麼沒胸沒腦子!”
溫易真瞪大眼睛,忽而抱著夜墨炎就喊道:“王爺!···天啦!你終於回來了···”
夜墨炎整個愣住,回頭一副‘什麼情況’的表情,看著床上的白韻棠。
白韻棠“噗嗤”一聲,低頭笑了。
“易真也很想你。”
夜墨炎喉頭膈應一下,吝嗇地伸出指尖在溫易真背上刮了兩下,以示安慰:“別,別這麼煽情,昨晚回來的,一切安好。”
“叢真···”溫易真被他凍得抖了幾抖,又跑到荷花前用力拍打花瓣,喊道:“醒醒,快醒醒!王爺回來了!”
荷花閃出炫麗的色彩,白韻棠驚訝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叢真如此大的反應。
叢真幻化出身形,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夜墨炎溫潤一笑。
夜墨炎則扭頭看向他,會心一笑。
似乎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溫易真欣喜不已,對著白韻棠挑眉一笑,說了一句:“都去客廳等我。”她轉身朝廚房而去。
當她把一碗色香俱全的豬腳麵線擺在夜墨炎麵前時,夜墨炎怔怔愣了好幾秒,咳嗦兩聲問道:“幾個意思?”
“王爺,回來吃碗豬腳麵線,去除以往的晦氣,以後永年好運,幸福安康。”溫易真眨巴著眼看著他道。
叢真忍俊不禁,扭頭對夜墨炎道:“心意特別真誠!”
夜墨炎哼笑一聲,嘴上磨了半會才道:“謝謝你,易真。”
叢真笑了笑,手拍著夜墨炎肩上,小聲說道:“吃完來荷花找我。”跟著他幻為粉光飛入荷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