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炎!”
白韻棠驚呼一聲抱住夜墨炎,不敢置信地看向叢真:“你為什麼要這樣?!”
話剛落,白韻棠就被夜墨炎推到一邊,手中也幻化出長劍,目光中染上濃重的殺氣:“你想與我同歸於盡!好啊!三千年了,也是到了該了斷的時候!!!”
“不要!夜墨炎!你們不要互相傷害啊!”白韻棠大喊時已經晚了。
黑白兩條身影,刹那間纏在一起激鬥了起來···
叢真白紗飛舞,手中逼人的劍氣,摧得槐樹枝頭的綠葉都飄飄落下,夜墨炎身影矯健如一條蛟龍,雙臂一振,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著綠葉飄落,回身手中的長劍向叢真刺去,叢真淩空倒翻,一劍突然化作無數光影,向夜墨炎當頭灑下來。
溫易真聽見動靜跑出來一看,頓時摔碎了手中的盤子,急的直跳腳:“叢真!停下來!停下來啊!”
“你們不要打了!”白韻棠也急著大聲阻止。
兩人的聲音卻被淹沒在一片鏗鏘的刀劍聲中,朝霞的餘暉染紅天地,漫天飛舞的綠葉飄拂淩亂,伴著淩冽刺骨交砰地劍聲,像是在舞動一曲悲歌,一曲似葉摧殘無人惜的悲歌。
白韻棠看得眼花繚亂,心裏緊緊為兩人捏著一把冷汗···
啪的一聲,夜墨炎長劍裏幻化出一道金光,他揮舞出手金光形成圓形,向四周猛地擴開來,金光劇烈撞擊,使整個院子震顫不止,覆蓋在房頂上的瓦磚如刀子一般飛撞到白韻棠的頭上···
“啊!”她疼的尖叫一聲,鮮血霎時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夫人!”
“棠棠!”
“黛兒!”
三道驚呼聲同時響起,綠葉飄落在地,四周空氣頓時凝滯。
忽而,麵前出現一道身影,將她摟入懷中,夜墨炎收回長劍,幻出一條白色紗布,快速抵在她的額頭處止血。
“叢真!”他大喊一聲。
白韻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頭開始發昏,身體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看見叢真躍身向她飛來,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叢真落定一隻手已粉光環繞,臉色暗沉又緊張,手來到她額間的傷口處,下一秒,白韻棠隻覺額間灌進一股溫暖的風,從頭頂竄入心髒,就像被打了麻藥一樣,隻想閉上眼睛睡去···
“休息會就好了。”夜墨炎抱起她朝房間走,關懷的聲音打斷了她遊移的神智。
輕輕將她放到床上,溫易真為她蓋上涼被,叢真一臉不快地為夜墨炎療傷後,又走過來凝視著她,神情變得柔和:“頭還暈嗎?”
“好像沒什麼感覺了。”白韻棠捂著額頭,微微一笑,“謝謝你噢!”
“有什麼好謝的!”夜墨炎厲聲打斷她的道謝。
白韻棠噌地瞪著他,卻見他一雙黑瞳裏跳躍著兩簇火光,看得她將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回去了,夜墨炎一臉的嫌棄,衝著白韻棠說道:“你收留他,他救你,應該的!”
“嗬,小人行徑!”
夜墨炎狠戾地掃他一眼,回眸對白韻棠輕柔的笑道:“夫人,你聽聽,何處的狗在旺旺亂叫?!”
咣當一聲,叢真將手中的長劍扔在桌上,上前一大步,湊到夜墨炎麵前:“怎麼,你還想再打一架麼?!”
夜墨炎盯著叢真:“正有此意,來!玉石俱焚!”
白韻棠被兩人鬧得又頭疼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要麼閉嘴,要麼滾出去!”
“你讓我滾?!”夜墨炎咬起牙關,眼神鋒利。
白韻棠無力地解釋:“我是讓你們安靜一點,我頭疼!頭疼好嗎?!”
溫易真好不容易插進來,擋在兩人中間,說道:“你們別吵了!讓棠棠休息一會吧!”回頭她勸叢真道,“你也受了傷,先回荷花裏休養一下好嗎?”
兩人依舊紋絲不動的對視著,白韻棠氣惱地拉起被子將臉蓋住,腦子裏很是雜亂。
叢真與夜墨炎之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叢真說要與夜墨炎同歸於盡呢?!
不要太過分,執迷不悟?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叢真究竟想說什麼?!好煩啦!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想著想著,兩個男人的爭吵聲又開始了···
夜墨炎:“日後我的事你少管!”
叢真:“我隻是不想你後悔!”
夜墨炎:“嗬嗬,說起來你還是為我好麼?!”
叢真:“你以為呢?!”
夜墨炎:“你心裏怎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叢真:“狼心狗肺!”
夜墨炎:“對,我是狼,你是狗!”
叢真:“行!今晚別來求我!”
白韻棠煩躁地坐起來,眼前兩位絕色美男正互相怒視,夜墨炎彎起唇,發出低沉的笑聲來:“求你搞基麼?!”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叢真拂袖瞅了他一眼。
夜墨炎哼笑一聲,伸手就要掰開叢真的嘴巴,“有本事,你吐給我看看!”
白韻棠無奈,溫柔地勸解道:“夜墨炎,你能不能不要吵呢?!”
夜墨炎頓時收回手,一把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按著她的胳膊,聲色冷冷地道:“你不製止那隻野鬼,倒是怪到我頭上了?!”
“行了,別鬧了好不好,我真想清靜一下?!”
兩人見白韻棠臉色微白,精神狀態也不太好,這才安靜下來,夜墨炎收住了那股霸道專橫,臉上多了一些寧靜,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邊守著。
叢真看了眼白韻棠,一句話沒說,轉身幻化為粉光進了荷花···
一一
“夜墨炎,有本事你別求我!”荷花身裏傳來一陣低吼,將睡夢中的白韻棠拉回現實,她睜開眼就見夜墨炎衝著荷花吞雲吐霧,而溫易真站在一邊愁眉苦臉的望著。
白韻棠捂額心塞,這兩個活寶貝能不能消停一下,消停一下下啊!
“你又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