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高的不能出手,要是同一修為的能打敗這些囂張弟子,秦天川又哪裏能讓他們在這裏囂張這麼多天。
秦天川眼睛瞪得都快掉了出來,狠狠瞪了阮三刀和孫昭一眼,這個虧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忽然,他腦海裏靈光一閃,想起起謝必安和範無救曾經給他說過,靈秀峰的梁靜戰力不俗,能夠勝過這些弟子。
再加上最近門中各大峰的弟子逼得急,讓他放了李勝天和梁靜,消了通緝令。
想到這裏,秦天川愁眉一舒,擠出一絲笑容,笑道:“不瞞各位,之前我極元宗沒人能攻下擂台,這完全是我秦某人私下下了命令,不能讓他們贏了,讓貴客少了顏麵,現在看來,是我秦某人錯了,既然是鬥法交流,自然應該真誠相對。
請各位稍安勿躁,我即刻就安排人來和諸位好好交流一番。”
說完,秦天川身立不動,空氣中一陣微不可查的靈力不動一閃,秦天川就消失不見。
而秦天川剛剛一走,佝僂著背脊,老態龍鍾的李雲聰就站了出來,拱了拱手,笑道:“一會兒動起手了,還請各位師侄不要手下留情,我之所以成這個樣子,都是拜極元宗那個名叫梁靜的弟子所賜,還請各位師侄幫我報仇。”
見李雲聰躬身施禮,深情並茂的說著,諸位青雲宗和玄陽宗的弟子也躬身回了一禮,齊聲說道:“李師叔放心,我等一定幫你報仇,殺了她…”
感情這些時日,青雲宗和玄陽宗步步緊逼,盡然是為了報當日在極雲殿被梁靜殺了弟子的仇。
雖說之前追到極元宗來討說法的一百多個金丹期修士全部死了,都是拜蚩尤所為,不過梁靜還活著,李雲聰也活著,作為地位比極元宗還高的玄陽宗和青雲宗,又哪裏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麵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的。
而秦天川之所以答應,也正好是借坡下驢,隻要梁靜贏了這場鬥法,對宗門來說,她就算是立了大功,然後秦天川也不用承認自己命令錯誤,就來個功過相抵,有理有據又有麵子的就能放了李勝天和梁靜。
如此一來,隻要梁靜贏了,對秦天川來說就是一箭三雕,一來可以打擊青雲宗和玄陽宗弟子的囂張氣焰,讓他自己有麵子,二來可以找個理由赦了李勝天和梁靜的罪名,消除門中弟子對他的不滿,三來也不用殺謝必安和範無救。
昨天有弟子稟報,李勝天和梁靜已經回來,而且是被謝必安和範無救抓到了他們的院子裏。
因此,秦天川才答應了找人鬥法,風風火火的往謝必安和範無救所住的院落趕去。
他剛剛一到謝必安和範無救所住的院落,隻見大門敞開,落葉飄零,三進的院子連接西跨院的地方,正冒著點點煙塵,倒塌一片,剛建不久的院子,散發著濃濃的燒焦味道。
秦天川心裏“嗯?”了一聲,一股不好預感從心升起,暗道:“難道李勝天逃走了,這麼大的打鬥,可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感知到,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走,李勝天不會有這個實力。
難道真的是勾結了魔修,有高人來救他?”
轉了幾圈,不僅沒有發現謝必安和範無救,就連一個看門的外門弟子都沒有看見。
除了一點點的煙塵,這個諾達的院子冷清得讓人心顫。“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怎麼還有點點血腥的味道?”
秦天川徘徊在這一片廢墟之間,疑惑在心裏一堆堆的升起,剛種上的大柳樹掉光了葉子,院子中間的池塘也炸開了一個角,幾尺長的大鯉魚躺在荷葉上,一動不動,早就死得硬了。
不知不覺間,秦天川的腦海裏嗡嗡嗡的響了起來,一個不思議的念頭從他腦海裏升起,他心裏猛得一顫,不敢相信的說道:“難道,難道他們已經拋棄我了。
錯了嗎?我錯了嗎…”
莫名的,秦天川盡然害怕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這麼大的打鬥場麵,沒有一個人來向他彙報,今天,他從來到尾,沒有一個弟子來供他驅使,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這個在極元宗宗門裏麵發生的這一情況,那就是極元宗的七大天一大修已經直接罷免了他的宗主之名。
也就是說,他不僅僅是命令錯誤的問題,再隱士的天一大修眼裏,他已經是極元宗的罪人了,所有人都已經拋棄了他。
“錯了嗎,錯了嗎,我究竟錯在哪裏…”
想到這裏,堂堂的修神巔峰境界的大修,秦天川失魂落魄的站在廢墟裏,他自言自語著,盡然不知道該幹什麼,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腦海裏驚雷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