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麵具醫生下(3 / 3)

葉雲帆說:“前兩個也是忽然失蹤,碗還在原來的地方。”

林櫻蹲下來看地上的沙土。

“唉,這裏有個打火機。”肖辰從旁邊撿起一個舊打火機。

林櫻接過來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來蘇水的味道。

突然落下的黑夜,窗外燈火闌珊。

肖凡和這黑夜一樣安靜了,許歌飛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放在櫃子上的水,忽然覺得很累,手撐著額頭靠在病床邊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病房門悄悄打開了,一個黑影閃身進來,走到許歌飛麵前看了看她,許歌飛似乎睡得很熟。

他扛起了病床上的肖凡走出來病房。

黑影剛走出病房,許歌飛就睜開了眼睛。

黑影是劉學言,許歌飛早就有所察覺,所以她沒有喝那杯水。她隻是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要帶走肖凡?

劉學言帶著昏迷的肖凡走進自己家,許歌飛找到一扇開著的窗戶躍了進去,奇怪的是,劉學言和肖凡突然不見了。

房子不大,看來是他一個人住,許歌飛清楚他們進來了,怎麼會突然不見呢?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從地底下傳來了細微的聲響。莫非這裏有個地下室?

沒錯,這裏的確有個地下室,劉學言把肖凡扛下來,放在了一張幹淨的病床上,這時肖凡突然醒了,他一下睜開眼,麵前是一張陰陽臉麵具。

“你是誰?”肖凡從床的另一邊滾下去,伺機逃走,劉學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按在了床上。

“放開他!”許歌飛從後麵衝上來,一腳把劉學言踢到一邊。

肖凡正要起來,但是覺得頭暈,渾身忽然無力,許歌飛也是一樣,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

林櫻和肖辰快急瘋了。

“這麼大個醫院,人怎麼會突然不見呢?我要去找院長要人!”肖辰大聲地罵道。

林櫻拉住他:“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肖辰甩開她,目光冷冷的,“你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啊,我該佩服你的定力還是懷疑你的冷血?”

林櫻沒有生氣:“衝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他們調監控錄像。”

這時,葉雲帆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好消息,找到那個三才草了!”

肖辰沒好氣地冷言:“人都不見了,草藥有什麼用?”

兩個護士從旁邊跑過去:“看到劉助手了嗎?常醫生急著找他。”

“沒看到。”

林櫻來到院長辦公室,院長馬上站起來:“真不好意思,手頭有很忙的事,現在我就陪你去看監控錄像。”

“請問,常醫生的助手今天是不是沒有來上班?”

院長抬起頭:“怎麼了?”

林櫻說:“請你告訴我劉學言的住所,立刻。”

許歌飛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咳嗽著醒了過來。

還是那個地下室,她一下坐起來,環顧四周,首先看到了旁邊一張病床上的屍體,****的身體上滿是鮮血,她忍不住要嘔吐。

“你醒了。”劉學言說,他臉上還帶著那個麵具,“這裏的空氣裏有一種迷藥,我在麵具上塗了解藥,所以我沒事,你們才會暈倒。”

許歌飛還是覺得渾身使不上勁,她看到肖凡躺在另一張病床上,急了:“你想幹什麼?”

“別怕,我不會害他,隻是想救他。”劉學言說,他拿起了一把手術刀。

“住手!”許歌飛想撲過去阻止他,身體卻重重摔在地上,“我求求你,放了他。”

劉學言有點生氣了:“你怎麼不明白?我是想救他。”

“救他?那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許歌飛指著旁邊病床上那具鮮血淋漓的屍體。

“那隻不過是個沒用的乞丐,他活著是沒什麼意義的,不如做點對人類有用的事。”劉學言說。

“有用的事?”

“對,我在他身上做實驗,以此來救助世人,不好嗎?”

“難道他們就沒有生命嗎?你這樣做很殘忍!”

“可是他們的生命是卑微的,如果他們可以奉獻出來,反而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升華,我這是在幫他們。”

“狗屁邏輯!”

劉學言的眼裏迸出可怕的光芒:“那你告訴我,怎樣才算正常邏輯?這個世界有正常邏輯嗎?那個常醫生,專科畢業,狗屁醫術不通,就因為老子厲害,就可以靠著他爬上醫院的高位,我呢?辛辛苦苦學完四年大學,天天學習到半夜,卻隻能在他手下做個小助手,這是正常邏輯嗎?現在的醫院,哪裏為病人想過,他們隻知道拚命榨病人的錢,三味藥就可以解決的他們要用三十味藥,現在瞻顯一個醫院名聲的不是救助了多少病人,而是醫院的表麵多麼華麗,醫生的收入不是工資,而是取決於紅包!”

許歌飛被劉學言的語氣嚇怕了。

“我隻是想做個醫生,解決病人的痛苦,但是現在這兩個字讓我很惡心,你說,我一個凡人,有什麼辦法?”

許歌飛下意識地看了看那具屍體。

劉學言冷靜了一下:“好了,你現在還有問題嗎,我要給他做手術了。病人的生命一刻不能耽擱。”

“唉!你知道怎麼救他?”

劉學言笑笑:“你放心,我已經在那個乞丐身上試驗過了,你應該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什麼偏方土方,就算你們找到了那種藥,也就不了他。你放心,我給他打了麻藥,他不會有任何痛苦。”

他舉起了手術刀,冰冷的刀鋒閃著寒光逼近了肖凡的脖子。

許歌飛害怕極了,劉學言已經因為長期的壓力精神錯亂,這個時候,還有誰能救他?

“等等!”許歌飛大聲喊。

“又怎麼了?”劉學言不滿地問道。

“你聽,你家裏好像進來人了。”許歌飛的聲音有些顫抖。

劉學言靜靜聽了一會,果然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他煩躁地舉起了手術刀:“病人要緊,麻藥的效力快過去了。”

“不要!”許歌飛拚盡力氣撲到肖凡身上,手術刀一下刺進許歌飛的背,鮮血噴了出來,濺在劉學言的麵具上。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許歌飛聽到林櫻和肖辰撕心裂肺的叫喊,然後身後的劉學言重重摔在地上。

仿佛聽到了一聲歎息,是誰?許歌飛不知道了,她徹底昏了過去。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許歌飛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臉色蒼白的肖凡。

“你沒事了?”許歌飛要坐起來,背上突然一陣刺痛。

“別動。”肖凡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心疼地說,“那一刀刺得很重,要多休息。”

“你的毒……”

肖凡笑了笑:“已經解了,你放心,現在我來照顧你。”

彭老大在城隍廟內,對麵是林櫻和肖辰。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就此離開吧,不要再回來了。”彭老大說。

“喂,我們好心來謝謝你的,擺什麼臭臉啊!再說你也欠我們一個人情吧!”肖辰不滿道。

彭老大看著他:“那不就行了,咱們互不相欠了。”

肖辰拉起林櫻:“走走走,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林櫻看了看彭老大,他漠然地轉過身,似乎不想再與他們說話,隻得跟著肖辰先離開了。

他們走了許久,彭老大才轉過來看著兩人的背影,歎了口氣:“如果可以,咱們還是再也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