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知莎,明蘭高中狂妄跋扈的公主,人家以為我姓陸,以為我有顯赫的家世,但這隻是他們以為。
我的大伯,落城所有娛樂會所的老大,二伯是全城最大電子公司的董事長,三伯是知名教授,在古董界名聲顯赫,與此成對比的,是我的母親,他們唯一的,但是很沒用的妹妹,從小生活在三個哥哥的光芒下,她隻得到了自卑。大學畢業那年,母親和一個男人私奔了,幾年後帶著剛出生不久的我回了陸家,不顧白眼冷語。
我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為了保護自己和母親,因此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喜歡我的。
不知從幾年前開始,放學時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一次我和母親說起此事,她臉色蒼白地咬住嘴唇,說:“沒事的,你隻記住,不要與那人說話,你也不要聽那人任何言語。”
母親的囑咐是多餘的,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沒見到過跟蹤我的人,時間長了,我甚至懷疑我疑神疑鬼了。
去年母親得病死了,我才感覺到害怕和孤獨。臨死前,母親突然把半支劣質口紅塞到我手裏,沉澱著歲月的曆史,她的眼裏湧出一滴淚,說:“給……給……”
後麵的話她沒來得及說,就咽氣了。
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
在母親的葬禮上,我倔強地沒有掉一滴淚。
這天,大伯把我叫到他房間,遞給我一張火車票:“你祖父想你了,你這個周末啟程去看看他。”
我知道,這一去,大伯永遠不會再叫我回來,就像當初他給了祖父一張車票,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將他趕出家門。
我想,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安穩地過日子,但是我太天真了,有些人的出生,是與黴運綁定的。
就在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張紙條:我必會在火車上殺了你。
會是哪個跟蹤我的人嗎?
但是……怕什麼?大不了和你拚了。
明蘭高中,中午。
食堂裏飄出陣陣香味勾引著學生的味蕾,長長的隊伍後總是一片怨聲載道。知莎沉默地排在隊伍裏。
打好飯轉身去找位子的時候,一個男生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哐當”一聲撞翻了知莎的餐盤,菜湯全潑在了知莎身上。
林櫻四人正巧走進來,那個男生他們認識,是林司程他們班的,叫方天傲,人如其名,是個很驕傲的人。
方天傲隻看了一眼地上的殘渣,繞開走了,知莎從背後拉住他的衣領:“站住,賠我衣服。”
方天傲不客氣地拂開她的手:“明明你自己撞到我身上的,拽什麼?放手!”
猝不及防地,知莎一巴掌甩在方天傲的臉上。
清脆的一聲響,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方天傲回過神來,漲紅了臉大吼:“臭婆娘,你敢打我!”
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林櫻他們人連忙拉開了兩人。
“放開我!”方天傲怒吼著,“我要打死你這個沒人教的臭女人!”
知莎猛地甩開林櫻和許歌飛,一腳將地上的餐盤踢向方天傲,轉身跑出去了。
她不能在那麼多人前哭出來。
許是她用力大了點,許歌飛背上剛愈合的傷口一陣刺痛,她咬了咬牙,沒有讓人看出來。
臨沂吧看到腳下有一張紙條,是從知莎身上滑落的,她撿了起來。
放學後,知莎又感覺有人在跟蹤她,這次她看到了人,是林櫻。
“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吧?”知莎警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