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沒去找出路啊?”白冷玉,薑晚亭,小傑還有小天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累了,休息下。”肖辰說。
安小傑說:“我還沒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明天我去幫你。”
小天說:“對啊,我們都會幫你的。”
肖辰看著他,挑了挑眉:“怎麼,不把我當壞人了?”
小天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薑晚亭說:“小天也是好心,誤會一場。”
白冷玉說:“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女冠廟的祭會了,那天所有的村民都要放下工作去後山的女冠廟,進行祭祀活動,以保佑我們帝台村安定和諧,白天昨晚祭祀活動晚上大家要在一起吃齋飯,肖大哥,你可不能錯過啊。”
肖辰想到了什麼,問:“什麼時候?”
白冷玉說:“還有六天。”
夜晚,等其他人都睡下了,肖辰悄悄起身來到了花姑家,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秘密。
花姑家一片漆黑,想必已經睡了,肖辰推了推窗戶,發現關得死死的,薑晚亭說這裏的人基本上夜不閉戶,花姑這樣關死了窗戶,反倒奇怪。
他進不去花姑家,隻好打道回府。
第二天,肖辰忍不住問了薑晚亭,薑晚亭說:“好像是這樣,花姑從不讓人進去她家,就算她出門,也會鎖好門窗,我們隻當她失去了女兒精神受了刺激,也不去多幹涉她。你要進去她房間做什麼?”
肖辰說:“當然是看看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薑晚亭想了想:“這個,我也沒辦法啊,除非等到女冠廟祭會,那天花姑會負責做飯,你可以趁這個機會。”
肖辰說:“那好,那天你把白冷玉,安小傑和小天一起叫過來。”
“要那麼多人幹嘛?”
肖辰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女冠廟的祭會,這天一大早,村民都起了床,跟著村長上山。
女冠廟在山上,村民走了好長時間,祭會的儀式隆重漫長,做完已經快傍晚了,這時,村長讓人擺好桌椅,上了酒菜。趁這個機會,肖辰悄悄招呼四人下了山。
他們走到村子天已經有點黑了,所有村民都去了女冠廟,村子裏異常地安靜詭異。
五人來到花姑家,撬開了門鎖走了進去。一股陰暗潮濕的氣味撲麵而來。
薑晚亭抓住了肖辰的胳膊:“怎麼感覺陰森森的。”
小天把手搭在薑晚亭肩膀上:“別怕,有我呢。”
突然,臥室裏傳來白冷玉的尖叫聲,大家連忙衝進去,白冷玉撲到安小傑的懷裏,手顫抖地指著正上方的靈位牌,上麵寫著:母,花姑之靈位。
“花姑已經死了?那那個人是誰?”薑晚亭驚恐地抓著小天的手臂,身體不停地顫抖。
肖辰看到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牌位,湊近一看,寫著:子,白峰之靈位。
“糟了,我們快點上山。”肖辰喊道。
女冠廟內,眾人談笑著坐在飯桌前,等待著花姑做好的飯菜端上來,等菜都上齊了,村長讓每個人都倒了點酒,舉起酒杯說:“來,讓我們為帝台村更美好的明天喝一杯,希望明年有更好的收成!”
所有人都站起來,向村長致敬:“幹!”
“等一下!”旁邊傳來一聲大喊,所有人湊到嘴邊的酒杯都停了下來。
肖辰等人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白時令問道:“怎麼回事?”
肖辰說:“大家先別動這酒菜,花姑呢?”
白冷玉說:“應該在廚房忙著。”
大家衝到廚房,花姑正坐在灶台邊,她看著肖辰慢慢站起來:“我不是讓你在家門口耐心等我嗎?”
肖辰說:“很不好意思,我們進了你家,並且發現了你的秘密,我想,你不是花姑,而是她的女兒阮曉蝶吧?”
眾人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肖辰說:“人的全身都會騙人,唯獨腳不會,雖然你臉部毀容,頭發花白,但是你走路的姿勢,卻顯得一點也不衰老,所以我懷疑,你根本不是花姑。”
這時,白時令悄悄擠出人群,肖辰回過身說:“白村長,你別躲了,事情總要解決的。”
白冷玉拉拉肖辰的胳膊:“這關我父親什麼事?”
肖辰說:“花姑房間內的兩位牌位,應該是阮曉蝶立的,當年阮曉蝶懷上野種倉皇出逃,而不肯告知奸夫是誰,一定有原因,我想,這或許是因為那個人握著很大的權利吧,以致阮曉蝶不敢說出來。她給她已經死去的兒子取名白峰,這是不是和白村長你有關係呢?”
白時令知道躲不掉了,幹脆站出來迎著村民質疑的目光:“對,小蝶的孩子,確實是我的。”
假扮花姑的阮曉蝶冷靜地站起來,說:“你終於肯承認了,你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多苦!我逃出去後,發現外麵的世界根本生活不下去,我隻能遊蕩在山裏,靠野果充饑,沒想到,那野果含有劇毒,不僅弄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也讓我變得麵目全非,喉嚨嘶啞,有一次我不小心滾下山崖,還弄瞎了一隻眼睛,那時我就發誓,我不能讓你那麼快樂地活著,我要回來報仇,殺光你們,為我的孩子報仇!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找到了進村的路,在一個半夜偷偷溜進來,家裏沒人,我怕你們發現我,就躲到了山上,竟無意間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母親,於是我將計就計,安葬了母親後假扮她回到了村子。剛才你們喝的酒裏我已經下了毒,我恨你們,天天做夢都在想怎麼殺死你們!”
白時令悄悄靠近阮曉蝶:“對不起,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
阮曉蝶冷哼一聲:“你這個偽君子,狼心狗肺,我遲早殺了你!”
突然,白時令猛地撲上去抓住了阮曉蝶,但是,他的身體忽然僵住了,然後搖晃了幾下向後摔倒,隻見阮曉蝶手裏拿著一把刀,而白時令的胸口被捅了一個洞,鮮血不斷地流出來。
“父親!”白冷玉大叫一聲,眼前一黑暈倒了,安小傑連忙抱住她。
阮曉蝶看著白時令的屍體哈哈大笑,然後舉起刀子朝自己的心髒刺去!
“等一下!”肖辰連忙衝上去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阮曉蝶的屍體軟軟地倒向一邊。
完了,唯一知道出路的人死了,我該怎麼辦?肖辰歎了口氣,蹲下身把阮曉蝶的一隻好眼蓋上。
肖辰坐在海邊,海風吹過來,鹹鹹的。
一個人在他身邊坐下來。
“花爺爺。”肖辰喊道,“您沒去采藥嗎?”
“花爺爺問你一件事。”他盯著肖辰,“你喜歡晚亭嗎?”
肖辰笑笑:“她隻是個小丫頭,我把她當妹妹看的,況且,我在外麵有喜歡的人。”
花爺爺沉思了一會,說:“罷了,免得再釀成禍害,你隨我來。”
肖辰跟著花爺爺來到一處瀑布前,花爺爺說:“這裏麵有個山洞,是我以前采藥時無意間發現的,從這裏可以走到外麵。”
肖辰驚喜中多了疑惑:“那您為什麼不告訴大家呢?”
花爺爺歎了口氣:“我去過外麵,可是就像阮曉蝶說的那樣,我們離開了太長時間,適應不了外麵的生活,況且,我們在這裏住得很好,已經習慣了。以前我不肯告訴你是因為我看出晚亭很喜歡你,我也覺得你很好,想把你留下來照顧晚亭,可現在我知道感情不是強求的,就像小吳和老安的妻子,況且小天那孩子這麼喜歡晚亭,我怕你們曆史重演,隻好放你走。”
肖辰忽然覺得有點心酸:“花爺爺……”
“快走吧。”花爺爺說,“我沒有告訴晚亭,我怕她舍不得你會做傻事,一時衝動跟你走了,你放心,她那邊我會做好工作的,你走了以後不要再回來,也請你為我們這個村子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肖辰還想再說什麼,遠處傳來了薑晚亭的叫聲,花爺爺急了:“還不快走,讓晚亭發現你就糟了!”
肖辰一狠心低頭穿過了水簾。
薑晚亭看到花爺爺在一邊采藥,著急地問道:“花爺爺,你看到肖辰哥哥沒有,他不見了。”
花爺爺說:“說不定走了吧,他本就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
薑晚亭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傷心地蹲到了地上。
肖辰在黑乎乎的山洞裏走了很久,直到快精疲力竭了,前麵才透出一絲光亮來。
他興奮地跑出去。
洞口長滿了樹和荊棘,還有齊人高的草,肖辰好不容易鑽出來,累的癱在地上。
旁邊傳來了很熟悉的聲音,肖辰站起身來,撥開草叢一看,肖凡,林櫻和許歌飛正在不停地尋找著。
“哥!”肖辰興奮地大喊一聲衝了出去,閃電般撲到哥哥的懷裏,“哥,我想死你了!”
“阿辰!”肖凡驚喜地不能自已,緊緊抱住他,眼裏流下了欣喜的淚水,“我知道你一定沒死,你一定會回來的!”
許歌飛說:“太好了,你這幾天快把我們急壞了,尤其是肖凡,他差點去掀了葉孝天的老窩。幸好我們都堅信你沒有死。”
肖辰放開肖凡抱住了許歌飛:“你看,我的身體是熱的,年輕有活力。”
肖辰拍了拍許歌飛的肩膀放開她,站到林櫻麵前,挑了挑眉說:“別矜持了,我知道你很想抱我的。”
他話剛說完,林櫻就環臂抱住了他。
第四章麵具醫生
我叫張先,這個名字並不是我爸媽取的,是彭老大取的,我是個流浪兒,在落城乞討為生,在這個城市,以前經常發生乞丐間因地盤而打架鬥毆的事件,自從彭老大來了以後,這種事就再也沒發生過。他也是個乞丐,不過是個很有頭腦,很有領導管理能力的乞丐,他把落城所有的流浪兒召集到一起,平均分配了地段和時間,還給了我們名字,而他自己,也被我們奉為老大,在他的帶領下,我們不但相處得非常融洽,“生意”也蒸蒸日上,彭老大把一盤散沙變成了一堆珍寶。
這天晚上11點,我正在路邊躺著小憩,一陣冷風吹過來,我才發現已經睡過頭了,於是打算起來回去,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巷口傳來,我想做完這趟生意再說,於是又坐了下來。
那是一個穿著風衣的年輕人,個字很高,他走過來時我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大爺行行好給點錢吧,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又冷又餓,你行行好!”
年輕人的腳走到我麵前時停下了,我心裏一陣竊喜,卻不料他突然一腳把我踢翻了,我正要破口大罵,他一腳踏在我胸口,然後俯下身,手上冰冷的針筒一下刺入我的手臂,我的大腦立刻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鑽進鼻子,我一下子驚醒,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我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個石洞,旁邊還有兩張病床,到處濺落暗紅的鮮血,鋥亮的醫療器械應有盡有,儼然是一個簡陋的手術室!
我掙紮著要爬起來,一個戴著陰陽臉麵具,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突然出現,手上舉著一個針筒。
“你,你要幹什麼?”我驚恐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