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那些個點點滴滴和我隻嫁你,全部遠離(2)(2 / 2)

剩最後半個月的時候,淩沫熏當真是無話可說了。

背著淩項和齊豔,再度踏入了蕭氏集團的大樓裏。

她並非如半年前那個嬌小的女子,動不動就會以淚相告,她冰冷著態度和麵容,去麵對蕭展鋒。

進了蕭展鋒的辦公室,沫熏最先開口:“一千萬,我還不起了,能還的隻有這麼多,我知道你嫌數目少,所以我來,就是為了你當初的條件。我嫁你。”她說的幹淨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而蕭展鋒,卻沒有開心的笑。當男人聽到一個女人說這樣的話時,誰會高興呢,雙方都清楚,不過是無奈的選擇罷了。

蕭展鋒扣上了電腦,麵不改色地說:“明晚陪我參加一場飯局。”

淩沫熏應允了。

她依舊埋沒對秦睿淳的愛意。秦睿淳當真是一麵也沒有再來見她,隻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默默看上她幾眼,然後再悄悄離去。

而淩沫熏,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想找江雅聊聊天,隨便說說什麼都好,其實她就是想問,自己這樣的決定到底對還是不對。

“雅靜,有時候我真羨慕你的生活,想幹什麼都行,永遠這麼快樂,一點憂愁的影子都看不到。”沫熏對江雅靜說。

“快拉倒吧,誰和你說我天天快樂的?我這麼大一人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我自己覺得自己活著悲催!”雅靜自嘲。“怎麼了?這麼不對勁,怎麼突然這樣感歎?”

淩沫熏搖搖頭,“雅靜,如果我做了一件讓世人都覺得可恥的事情,那你呢,會不會和別人一樣,也看不起我了?”她問的很認真,仿佛江雅靜的回答就是真神阿拉以及天主的回答。

江雅靜莫名其妙的看著淩沫熏,隱約感覺到淩沫熏的不對勁,然而她還是從客觀上來說,她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嫌棄的,你又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我想你若是一定做什麼所謂可恥的事情,應該也是有自己苦衷的吧?”

沫熏笑一笑,聽了之後,感覺很欣慰。她自然是有說不盡的苦衷的,但至少還有個能夠理解自己的人呢。雅靜的話,讓沫熏挺開心的,但都是一時的,內心深處的傷口,恐怕隻有自己來讓它慢慢恢複,別人誰都幫不了。

薑秉呈本是一日複一日的將腿部康健當中,可是有一天,沫熏找他說了她和蕭展鋒的事情,他一個激動,竟把好不容易恢複的腿,再次弄傷。

“阿呈,有件事情,我想我要和你說……”沫熏和以往一樣,坐在薑秉呈病床的旁邊,調和著藥物。而薑秉呈在床邊的空餘地段練習著走步。

一聽沫熏有事情要和自己說,他便趔趄著走到了沫熏身旁,他說:“怎麼了?”

淩沫熏依舊看著手中的湯藥,來回的攪合著。看著那深黑色的藥物,她隻覺得喝下去一定苦斷了心腸。她從小就不喜歡喝藥,尤其是中藥,實在是苦不堪言,咽下去的同時,會原封不動地再把它們吐出來。她生病了,秦睿淳就會買一大袋子的純奶糖來送給她,還說,一定要乖乖吃藥,吃完後再吃這些甜甜的糖。

良久,她開口了,她說:“沒多久,我可能就要和他結婚了。”

薑秉呈一聽,隻覺得撐著拐杖的臂彎在顫抖,他問是誰。

“蕭展鋒。”

他激動的一個沒站穩,全部的體重都倒在了他正在恢複的退步上……

“沫熏,他是害你家人受苦的人,你怎麼還能說嫁給他?”薑秉呈忍著傷痛問淩沫熏。

薑秉呈不知道沫熏的心裏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她何嚐想變成現在的樣子?何嚐想嫁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隻是世道太淒慘,她無力決定自己的幸福了。

“阿呈,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可是我也沒法了不是?他隻留給我半年時間,我若不照做,我爸爸就沒救了……”她是哽咽說的,很久沒有流下過淚水了,這一次,她選擇不再在薑秉呈的麵前虛偽的笑,而是真言相告。

薑秉呈看著淩沫熏傷心難過的樣子,到底還是自己不了解他們之間事情,他以為等他病好了,就能追求到淩沫熏,看看能不能有希望,現在看來,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沫熏不責怪薑秉呈的不理解,擦幹了淚水,請醫生為他治療,希望之前所做的努力沒有前功盡棄。

不盡良好的是,醫生說急需要進手術室進行手術,又是一大筆昂貴的開支費用。

淩沫熏隻好照辦,為薑秉呈交付了手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