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叔不耐煩的接聽了電話問道:“喂,什麼事?我在醫院,沒時間去給你買東西!”
這次樸叔學乖了,主動出擊!
可是不知道電話那邊的薛曼麗說了什麼,樸叔換了一隻手拿手機,神情變得很嚴肅。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樸叔緊張的問道。
祁易琛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慎重的看著樸叔。
……
樸叔眉頭緊鎖,問道:“確定了嗎?是不是真的?現在很多詐騙信息的!”
……
“好,好,我…..我跟祁少商量一下吧,我現在跟祁少在一起呢!”樸叔說完,看了一眼祁易琛。
……..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樸叔連續說了兩遍,顯然是被薛曼麗囉嗦的不耐煩了。
樸叔掛了電話,轉身看著祁易琛嚴肅又疑惑的眼神。
“祁少,不好了。”樸叔慌張的說道。
祁易琛問:“什麼事?”
“祁遠在國外出車禍了,很嚴重。”樸叔說道。
祁易琛追問道:“她哪裏來的消息?”
聽到這個問題,樸叔的臉色有些難堪,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是南小姐,給薛曼麗打的電話。”
“他們兩人怎麼在一起呢?”祁易琛有些生氣。
樸叔按住祁易琛的肩膀,說道:“現在不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現在是怎麼辦?需要動手術,新西蘭那邊肯定是需要一個人去照顧祁遠。”
說完,樸叔看著祁易琛。
祁易琛許久才說道:“你的意思,讓我去?”
“在祁家,目前你最合適。”樸叔說道。
祁易琛點點頭,說道:“讓他們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兩天立刻安排一下過去。”
樸叔這才如釋重負的看著祁易琛,說道:“辛苦你了。”
新西蘭醫院裏,南音焦頭爛額,一邊是南雅的心理谘詢問題,一邊是祁遠,他的頭顱受了很重的創傷,需要開頭顱做手術。
可是祁遠是為了送南雅去醫院才出車禍受傷的,現在外麵還有警察來錄筆供。
南音有些心力交瘁。
心理科和手術室隔得很遠,南音兩頭跑,根本就是體力不支。
好在南雅在心理醫生的梳理下,心理上已經平靜很多了,她的主治醫生帶著南雅從治療室走出來,南雅又恢複了之前乖巧可人的模樣。
隻是,她好像忘記了祁遠出車禍的事情。
南音看著南雅正在喝一杯溫熱的奶茶,她對南雅輕聲說道:“南雅,你去那邊座椅上等我一下好嗎?”
南雅點點頭,一拐一拐的走了過去,車禍中,南音和南雅也受傷了。
一直到看到南雅坐在遠處了,南音才低聲問心理醫生:“醫生,我妹妹病情怎麼樣?”
醫生專業的說道:“其實,你妹妹隻是過不去心理上的一個坎,看來她昨晚是因為做夢,夢到了過去她不開心又恐懼的事情,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大礙了,我覺得你現在要首先帶她去檢查一下腿部的傷口。”
聽到醫生這樣說,南音安心多了。
“以後還是要讓她睡覺前喝一杯熱牛奶會好很多。”醫生建議道。
南音很感激的說道:“是,好的,謝謝醫生。”
南音趕緊帶南雅去看骨科,生怕落下病根。
可是另外一邊,一直是南音臨時找的一個護工在護理祁遠。
南音忍著痛苦,其實,她的手也受傷了。
可是,現在,她不能倒下。
她把南雅送到病房輸液,然後趕緊趕到祁遠的病房。
“祁遠!”南音看到祁遠的樣子,幾乎是要哭了。
夜裏,這裏都是急診的病人。
祁遠頭上綁了很多紗布,隻露出兩隻眼睛,就連嘴唇也有疤痕。
南音的眼淚,瞬間就簌簌的落下。
“祁遠!”南音跑過去,撲在病床前哇哇大哭。
護工是華裔。
用中文安慰道:“別太傷心了,手術很成功。”
可是南音心裏的痛,卻怎麼也彌補不了。
她握著祁遠冰涼的手,說道:“小遠!都是我害了你!那麼晚我為什麼要叫你來!我為什麼?”
整個病房裏都是南音的哭聲,祁遠動了動嘴唇,還不能說話,他的手背上在輸液。
卻依舊是輕輕的、緩慢的,抬起手背,摸了摸南音的頭,嘴唇動了動,卻沒得能發出聲音。
“對了病人的家屬什麼時候能到?我想,病人可能需要長久的住院,最好還是由病人家屬照顧最好了,這樣有利於病人早日恢複。”護工真誠的說道。
“我已經通知家裏人了。謝謝你。”南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