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祁老的語氣有些微怒。
樸叔趕緊解釋:“這麼久?會不會有什麼事?”
祁老瞪了一眼樸叔說道:“仙丹要煉多久你不知道?我肯定要在那裏等著!上次好不容煉好的仙丹被另外一個出高價買走了!這次我決不能失手!”
眼看著祁老要發飆了,樸叔趕緊說道:“是。”
新西蘭的夜晚,南音正在熟睡中,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喊叫聲。
南音立刻從睡夢中驚醒。
這叫聲仿佛是從附近傳過來的。
南音揉了揉眼睛,這才分辨出,是南雅的叫聲。
她幾乎是從床上跳著跑下了床,都來不及穿拖鞋。
南音敲著南雅房間的門,喊道:“南雅!你怎麼了?南雅!”
可是南雅並沒有直接回應,仿佛是做了噩夢的驚叫。
南音使勁的撞開了門,果然看見南雅整個人都躲在被子裏。
南音立刻把房間裏的燈打開了,她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被子裏的南雅,安慰道:“南雅啊,我是姐姐,沒事兒了啊,是不是做噩夢了?”
被子裏的南雅點點頭,手卻死死的抓著被子不肯放手。
“好了好了,沒事兒了,來,出來,好不好?姐姐陪你一起睡。”南音說道。
這時候,南雅才緩緩的從被子裏鑽出來。
南音原本可以安心了,卻發現南雅額頭上全是汗珠,可能是嚇得出汗了吧,南音隨手拿著紙巾給南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好了,沒事了啊,姐姐陪著你睡。”南音鑽進南雅的被窩,剛躺下,卻發現,床是濕的!
南音驚訝極了!難道南雅又跟在國內的時候一樣了嗎?
可是南音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南雅,生怕損了南雅的自尊。
“南雅,你先下來,姐姐換一床被子,這樣你就不會做噩夢了。”南音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南雅還是很聽話的下床了,她無辜的站在一邊,臉上還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南音很快就換了一床幹淨的棉被和床單。
“好啦!可以上來睡了!”南音輕快的說道,心裏卻很苦悶。
兩人終於躺下後,南音想要挽著南雅的胳膊睡覺,可是,她剛碰到南雅,南雅的身體就立刻反彈似的遠離了南音。
南音有些驚訝,心裏納悶,難道南雅不喜歡別人觸碰她的身體?
難道之前的事情,對南雅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
南音難過極了,坐在被窩裏偷偷的抹眼淚。
於是南音隻好離的南雅遠遠的慢慢睡著了。
半夜,卻又聽見南雅的喃喃自語,南音以為南雅又做夢了,她睡眼惺忪的看著南雅,安慰道:“南雅啊,姐姐在這兒呢。沒事兒啊!”
可是,南雅卻似乎是沒有聽見一樣,還是痛苦的哼唧著。
南音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她起身,看見南雅滿臉通紅,南音心裏一驚,趕緊伸手去摸了摸南雅的額頭,天啊!好燙!
於是南音趕緊下床找到體溫計,測了測,南雅的體溫已經高達40度!
南音隨意的穿了一件外套,打救護車的電話,可是救護車一聽隻是發燒,隻是安慰南音多給病人喝水,然後物理降溫。
可是隻有南音知道,南雅絕對不是普通的發燒,她之前的種種跡象,十分像在國內的高溫驚厥。
南音不敢想象,可是這裏的醫院都不肯發出救護車來接南雅。
情急之下,南音撥打了祁遠的電話。
好在,祁遠答應了立刻開車過來。
在等待祁遠的過程中,南音一直給南雅做物理降溫,卻收效甚微。
南音心煩意亂,異國他鄉,還好遇到了祁遠。
很快門鈴就響了。
南音幾乎是飛奔過去開門,看到祁遠的時候,南音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祁遠能明白這種感受,畢竟他在國外呆了幾年,各種酸甜苦辣都經曆過。
“南音,沒事兒的,新西蘭這邊的醫療措施是這樣的,沒關係,反正我經常很晚才睡的,睡幾個小時就足夠。”祁遠盡可能的安慰南音。
兩人終於把南雅背到了車上,南雅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胡言亂起起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祁遠從來沒有見過南雅這樣,很是吃驚。
南音從後視鏡裏看到祁遠的眼神裏充滿了驚訝,此刻,她也不想多解釋什麼,她抱著南雅,感覺南雅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祁遠開車開得極快,想要早點把南雅送到醫院,可是就在一個拐角處的時候,一個醉漢出現在路的中央,祁遠趕緊踩了急刹車,車頭朝著路的另外一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