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薇見父親沒有賜死之意,悲戚言道:“爹,女兒知道錯了,不該偷著溜出去亂跑,還跑到京國境內鬧的天翻地覆。可是,您也不能剝奪我參加沛恒至強大賽的機會呀。”
林遠銘長歎一聲,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怒火,臉上又流露出以往的和善。他並不是一個愛發火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發火最多的,就是管教自己的子女,他對子女的嚴厲不亞於對他自己的要求。
林遠銘除了女兒林漪薇,本還有一兒子,名叫林海濤。但林海濤在六年前的一次醉酒之後,騎馬不善而將一百姓之子踐踏至死,事後還揚言父親是一國之君,沒有擺不平的事。林遠銘聞訊大發雷霆,親手當街將兒子處斬,提著兒子的人頭跪行到那老百姓家門口磕頭賠罪,並發放巨額的撫恤金作為賠償。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痛處。一夜之間,兒子被自己親手所斬,妻子因其喪子而悲痛欲絕,自刎身亡。此時,林遠銘語重心長的說到:“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留書出走,讓爹多擔心嗎?京國的外交使節前來告訴我,你在京國打劫商人,謀殺官兵,找我討說法……你讓爹怎麼回應?你造成了多大的外交壓力?外麵流言蜚語說你在外國無惡不作,你讓我們的百姓如何看待你?你自己說說!”
林漪薇連忙辯解道:“京國那商人,用廢棄的地溝之油做成黑心食用油,坑害老百姓。我殺他們全家,搶他們錢財,我分文未留,都分發給京國那些窮困的百姓了。”
“那你殺人家官兵做什麼!你就不怕引起兩國征戰?”
“他們的城防兵,為了維護他們城內的城市容貌,欺辱砍殺攤販,粉飾繁華……”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那是京國!不是我們盟國!如果是在我們自己的國家,我不但不會批評你,我還會讚揚你。”
“可是父親你說過墨家文化是講究兼愛的!”
林遠銘被女兒的這句話,一時間堵的啞口無言,他長歎道:“好吧……你起來吧。”
“是。”林漪薇乖乖的站了起來。
林遠銘說道:“你要知道,沛恒至強的比賽,說白了就是變相的戰爭。我不想你去參加,是不想看到你出事,你爹爹我參加過兩屆比賽,多少優秀的修行者慘死其中啊。”
“女兒不明白……”林漪薇茫然的回應道。
林遠銘領著女兒在王位上坐下,並招呼林漪薇坐在自己的身邊,撫摩著她的頭,慈祥的說道:“你在京國惹了這麼大的亂子,如果你參加比賽,京國必派人特別‘照顧’你。如果你在比賽中殺了京國的選手,會增加兩國的仇恨;若是你被他們殺了……”
“爹爹是心疼小薇?”林漪薇心中一陣感動,乖乖得挽著父親的胳膊。
“哎……”林遠銘不由得歎息道:“你爹我受喪子之痛,喪妻之痛,再也承受不了喪女之痛啊。更何況,我也沒有第二個妻子再為因你的意外而悲痛自刎啊……如果你要出什麼事,恐怕你爹我也……”
“糟糕!”林漪薇似乎想起什麼,驚叫到:“那個禦靈墨一定也參加比賽,他是京墨钜子禦瀟塵前輩的獨苗,如果他出什麼事,禦家就絕後了!”
說完,林漪薇連忙起身,向殿跑走去。
“站住!”宋遠銘厲聲問道:“你又要去哪?”
“去報名!參加沛恒至強!我不能讓禦靈墨出事!”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林漪薇!”林遠銘再次叫住了她。
林漪薇無奈的說到:“爹,這件事我不能不管!”
“這件事你管不起,也不能管。我不想咱家的靈堂上再多一個你的牌位!”
“爹的意思是,京墨弟子就不算墨者了?死了就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