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可是心疼我了?”
我氣得捶他,不安分地掙紮:“出去出去你出去,說好的你睡偏房!”
他很有巧力地既不讓我疼,又叫我脫身不得,“這可怪不得我,門是你開的。”
“你…”話未說完,就叫他封住了。
他的擁抱那麼緊,使得相觸的身體,隔著衣衫亦能感受到情緒的流動。這個人太了解我的身體,輕易就叫我動情。
我不由有些意亂神迷起來,等反映過來,竟然被他抱到了床上,半褪衣裳,幾乎坦誠相見。
“你…你出爾反爾!”
是看得出我的惱恨,姬彧仍是氣人地微笑道:“龍陽,生氣的樣子也極好。”
我恨的牙癢癢,隻想咬他,索性閉上眼,不看他。 姬彧低下身子,在我耳邊笑:“龍陽,莫要閉眼,我最愛看你此時的眼睛……”說著便用唇輕觸我的脖子,酥酥癢癢的感受叫我後背一麻,我仍然是閉著眼,卻發現這樣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吻從頸項,直到裸露的肩背,一路往下,不留餘地。
再有多少氣,也是生不出來了,因為已經沒有氣力去生氣了。
我能做的,隻有咬著手背,死命不叫出來,不肯叫他得逞。
他突然有些無奈:“你呀,總是這般別扭。”說罷,拿下我的手,不準我掩住口,隨即交纏上來,直取入裏。
一瞬的疼和一瞬的極樂,是很容易叫人迷失自我的。
我眼前能看到的,隻有他如雕琢的額頭上,細密魅惑的汗珠,和兩人交織在錦被上,烏黑細長的秀發。
喉口一陣發緊,我實在壓抑不住,輕聲抽氣和喘息。卻覺得姬彧的動作似乎突然變得發狠且深邃,叫我有些忍耐不得。
一手的指甲劃破他的肩頭,道道見紅。
他看了看,動作沒停,“龍陽,你輕些。”
真是惡人先告狀。
究竟過了多久,我全然不知。整個人好似一條小舟,在風雨飄搖的海上來回顛簸,起伏不定,讓我又是恐慌又是兢懼。可是,臨了,卻又駛出了陰霾,霎時金光萬丈,通體溫暖。
側伏在床上,累得不想動一根手指。
姬彧湊上來,很遊刃有餘的姿態,“龍陽,可還要趕我出去?”
我氣呼呼地拿背對他:“你這人,竟不懂願賭服輸的道理麼!”
“懂啊。”他拾起我的發,放到嘴邊輕吻。
“可是龍陽,你不知我是個小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