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麵色又像是甘心又像是不服,總之是千般糾結不堪。
我揉了揉太陽穴:“怎麼,還是不服,要麼我出去給你們練練?”
兩聲暴怒同時響起。
“不行!”這是增兒。
“你敢!”這是姬彧。
我摸了摸耳垂,真是險些被他們震聾,“那你們是服還是不服?”
增兒耷拉個黃花臉,隨即又掙紮著擺出一個諂媚的笑意,抓著我的衣袖搖搖:“先生最好了,增兒對你向來沒有不服的,我想先生定然不會舍得要我走的,對吧?”
嘖嘖…這小家夥,半點帝王家的威嚴都不要了。
我不動聲色抽回手:“這話我都記下,不過…你還是得回宮去,該收收心了。”
“先生…”增兒還要多言,被我一個眼刀飛過去,隻得嘟著嘴生悶氣。
我滿意地點點頭,戳了戳姬彧,“你呢?”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我,“我倒是小瞧龍陽了,這一手深藏不露……有‘妻’如此,豈敢不服?”
你看這人,到這地步還要嘴上不服軟,硬是要討回一些便宜來,可知就是那些自尊心在作怪。
我很不客氣地捏了他一下:“既如此,那今日起三月之內,你就獨自睡偏房去吧!”
……
說到做到,當晚我就把他的被褥丟到偏房去,落下鎖,早早熄了燈,不讓他進來。
可姬彧卻並不肯乖乖聽話。
“龍陽,今日月色不錯。”他輕輕敲門。
我不理他。
“龍陽,我有些口渴,且讓我進去喝口茶吧。”
我翻個身,接著睡。
“龍陽,你就忍心這麼凍著我?”
盛夏酷暑,能凍著才有鬼。
“龍陽……”
他就像隔壁屠夫家養的大狗一樣,賴在門口哪兒也不去。頭半柱香,還時不時叫喚,過一盞茶,就偃旗息鼓了,再一個時辰過去,徹底沒了聲響。
我知他這人絕不可能安分的,便有些擔憂起來。若我不開門,他便就這麼傻傻站著不成?
想了想他從前行事風格,越發覺得他是做的出這樣的頑固事情。
實在是擔心,我認命一般,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慢慢走到門口,扒在窗戶上看了又看。窗戶紙太厚,實在看不出什麼來。索性就輕輕地開了鎖,緩緩地拉開一條縫。
門外的一線光亮剛剛透進來,大門就猛的往內一推,直接破開,嚇得我往後一仰,就要跌倒。
那始作俑者很是眼疾手快,一把攔腰將我摟住,鎖在懷裏,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