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的就是人少,人少好,清淨。”站在櫃台裏的大叔笑道。
“嗬嗬。也是。我正是衝著清淨才來的。今天的店我包了,給我拿兩瓶白的。”他說著便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時間長沒來了都忘了吧,哪有什麼白的,隻有女兒紅。”那個大叔從櫃子裏取出一壇酒,拔出塞子,倒了一小壺,和著一小盤下酒菜,放在托盤上,讓小二給他端了去。
“這地方怎麼這麼偏僻。”盈兒氣喘籲籲地說道。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是老店,居民區拆遷之後,主人不肯搬到鬧市區,偏安在這裏,確實顯得偏僻,人跡罕至,顧客自然也少多了。不過,我看這家店也清淨不了多久了。”
“這是為什麼?”盈兒問道。
“現在的人去飯館並不是為了吃飯,而是在找一種感覺。‘我很高檔’‘我很特別’‘我趕得上潮流’類似這樣的感覺。說是附庸風雅也好,說是自我身份認證也好,總之像這樣有特色的餐館,在現在這個媒介發達時代想要不為人知很難,想要不出名更難,人們早晚會蜂擁而來的。”
盈兒點了點頭,然後又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了?”慕雲疑惑地問道。
“這家店會名聲遠播,我倒是很認同,隻是你說它清淨不了我就不信了。”盈兒說道。
“那你怎麼看?”
“隻要這家店的主人想清靜自然清淨得了。”
“哦?”慕雲略一遲疑,轉而會心笑道。“嗬嗬,還好我們今天來了,不然以後怕是預約也難預約得到了。”
……
“慕哥哥,你說這麼多衣服,哪一件最好看?”
“都好看。”
“說了跟沒說一樣,我問的是最好看的那一件。”
“你穿著的這一件吧。”
“那其他的就不好看了嗎?我覺得都挺好的呀。”
……
額,女人的邏輯果然是天生的。慕雲苦笑了聲。
剛踏入店門,慕雲笑著的臉立即僵硬起來。順著慕雲的眼光,盈兒看到了角落裏擺滿酒壺的桌子以及桌子邊的杜遠。
“不好意思,今天有人包場,請您改天再來吧。”一個頭戴布帽的服務生迎了過來。
“我認識他們,讓他們進來吧。”杜遠對店小二說道。
盈兒和慕雲正準備在一張木桌旁坐下,卻又聽到了杜遠的聲音。“既然認識,就坐一塊兒吧。”
慕雲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不安,他怎麼會在這兒,他到底想幹什麼。
“怎麼?不敢?”杜遠笑道。
盈兒看他們僵在那裏,心想也許可以趁機會讓他們好好談談,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於是趕忙說道:“有什麼不敢?你又不會吃了我們。慕哥哥,我們坐過去吧。”盈兒扯扯他的衣袖。
“就你一個人在家啊。”甄美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
“是啊。盈兒和慕雲出去逛了,蕭天說是去圖書館去了,那家夥整天就知道悶在圖書館,太沒勁了。”邱飛倒了杯冷開水端到甄美麵前。
甄美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邱飛看著滿滿的水杯頃刻間見了底,不禁愣了半晌,“你是水桶嗎?這麼能喝!”
“我這不是太渴了嘛。知道我剛才去幹什麼的嗎?”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你的事我不管,你還是趕緊跟我說說計……”
“我剛才去幹了一項驚天動地的大事,足以留名史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