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姐姐……”玉竹原本就落寞的臉色更加黯淡,她輕聲的再次低喃道,“就是姐姐,原來就是姐姐。”
一瞬間玉竹變得十分憔悴,讓丁毅見了有些許的不忍,可是如果不說清楚讓玉竹平白為自己浪費大好年華,自己就太不人道了。長痛不如短痛,今日索性和玉竹說清楚,丁毅打定了主意,又繼續說道,“我是個孤兒,從小就由鄰裏撫養長大,十分渴望親情,羨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來到王府以後,見到姐姐便有種親切感,想來是姐姐的善良讓我有種家人的感覺,再加上一直以來姐姐對我的關照,使我更覺得這種感情的可貴,便愈發的親近姐姐。在我的心中姐姐就像是我的親姐姐一樣,可以親昵、可以撒嬌、可以說貼心話。如果我丁毅日後能夠飛黃騰達一定會報答姐姐的。”
丁毅的話如刀子一把把的不斷刺在玉竹的心髒上,疼的她幾乎窒息,她無法想象那個一直與自己曖昧不清的小毅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所謂負心莫過於此。玉竹突然直愣愣的盯著丁毅,神色複雜,她無法想象曾經謙恭有禮、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會變成眼前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原來自己與他之間的情誼竟然被一句姐姐全部抹殺……是啊,自己身份卑微怎麼可能獲得他的屬意呢?玉竹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公子的心意,賤婢受不起……”說完這句話玉竹便落荒而逃。
丁毅望著玉竹的淒涼的身影,更加的自責卻依然堅定的自語道,“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管現在或是將來都不應該有交集的。”此時,丁毅的心中忽然浮現出花飛揚的身影,那個在自己眼中一向跋扈驕縱的人兒,不知為何自己竟越發的想念她,特別是看到其他女人的時候,自己總是不自覺的將她們和花飛揚比較,縱然一番比較之下花飛揚遠遠落於下乘,可自己還是覺得花飛揚更好。“花飛揚你個妖精,你害得我好苦。”
花府
“八爹爹,你彈得這是什麼啊?聽著好想讓人睡覺啊!”花飛揚支著腮幫子,眼神渙散的瞄著花八爺。
睡覺?花八爺表情頓時僵硬起來,自己難得有雅興為花飛揚彈奏一曲,結果這個小家夥竟然說想睡覺?當初多少人求著自己彈曲,自己還不屑呢!可是,自己也不能跟小孩子生氣不是?花八爺強扯著微笑道,“小七我你是爹爹,不要再叫錯,這是古曲《雲水謠》,小七不喜歡?”
“哦!”花飛揚似有所悟的點點頭,直接將爹爹的茬略過,“《雲水謠》雲啊,水啊得,都是軟綿綿的東西,怪不得想讓人睡覺呢!哎呀,我有點頭暈,我看我還是先睡一會兒去吧。”
“唉唉!”花八爺急忙拉住花飛揚,“小七,這可不行,說好了今天你跟我學琴的。”
花飛揚疑惑的望著花八爺,“啊?我有說過嗎?”
“當然有!”
“那是不可能的!”花五爺搖曳的走了出來,他平日裏最看不慣老八弄這些風月的東西,沒事在夫人麵前賣弄風情,誘拐夫人給他生孩子,如今難得小七不喜歡他,自己當然要借機打壓一下他才行,花五爺得意的拉過花飛揚道,“誰規定小七和你學琴了?就你那兩下子別拿出來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