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1 / 2)

揶揄之際,秦杓又突然翻了起來,十分嚴肅認真的說道:“不對,好像不是灶屋那邊傳來的味道,倒像是我房裏的什麼東西燒糊了。”

姞娮一臉的微笑,朝著床榻努了努嘴,說道:“你起來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秦杓疑惑的低頭望去,緊接著從榻上跳了下來,衝姞娮大叫道:“姞娮,你幹什麼?快把火滅掉。”

姞娮站起來,說道:“我有事要找你幫忙,你答不答應?”

秦杓說道:“你先將術法收了再說。”

姞娮伸了伸懶腰,說道:“哎呀,今日不知道怎麼了,有些乏累,我先回去睡個回籠覺,明天見了。”

一麵是姞娮赤裸裸的威脅,一麵是他最害怕的炎火咒,秦杓不加思索的說道:“好,我答應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姞娮轉身道:“你想好了?”

秦杓一張臉已變得慘白,他拚命點著頭說道:“你你你快點滅火,我說了答應,就一定不會反悔。”

姞娮抬手,將炎火咒解了,榻上的火也滅了。

秦杓一看火熄滅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狠狠地喘著粗氣。

姞娮笑道:“那你先換衣裳,我在外麵等你?”

秦杓驚魂未定,咬牙指著姞娮,一雙手仍舊微微發顫,見姞娮臉上毫無悔意,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姞娮轉身出去,在門外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秦杓才板著一張臉慢悠悠的出來。

姞娮上前去,用十分嫌棄的眼神望著他說道:“你又不是個女神仙,換衣服也太慢了吧。”

秦杓瞪著她說道:“嫌慢?嫌慢你自己去就好了,等我幹什麼?”

姞娮將拳頭伸到秦杓麵前,威脅道:“你說什麼?”

秦杓警惕的望著姞娮,笑道:“玩笑話。”

姞娮將拳頭放下來,說道:“去後山,拿一些藥草再走。”

秦杓問道:“什麼藥草?”

姞娮說道:“我們此行是去給別人治病的,既然是治病,便一定需要藥草,有什麼奇怪的?”

秦杓停住步子,望著姞娮說道:“給誰治病,治什麼病?”

姞娮深深呼了口氣,怒吼道:“我要是能知道他得了什麼病,還要你做什麼?”

秦杓不敢再接話,跟在姞娮身後,小聲嘟囔道:“不用說,肯定又要出去闖禍了,每次要在外麵玩,都得拉上我,一旦闖了禍,便幹淨利落的先將我推出去做替死鬼,這麼多年了,怎麼她還是這樣?”

姞娮轉身說道:“你說什麼?”

秦杓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想問,我們究竟要去什麼地方?”

姞娮答道:“你先別問了,去了就知道了。”

秦杓說道:“哦,知道了。”

姞娮與秦杓出現在鬱府門外時,將看守的宮人嚇了一跳。

宮人沒見過姞娮,但一瞧見她身上的赤色氣息,關於她的身份,像是已經猜到了七八成,隻是還不敢確定。

宮人上前,恭敬的朝著錦衣華服的兩人行了個禮,說道:“不知貴客從何處來?”

姞娮笑了笑,說道:“我們是頵羝山上來的,這位是醫仙的嫡傳大弟子,我們受人所托,來幫島主瞧病的。”

宮人連忙說道:“兩位先在此稍待片刻,容小人進去稟報。”

姞娮頷首道:“有勞。”

宮人步履匆匆的跑進前廳,望著廳中滿座的人說道:“夫人,少主,門外有兩人求見。”

上首坐著的夫人抬起眸子,望著宮人說道:“哦?是什麼人?來做什麼的?”

宮人說道:“他們說,他們是從頵羝山上下來的,說是受人之托,來蓬萊島上為島主瞧病的,小的瞧著,其中有一個,身上 泛著赤色的氣息,像是金烏一族的神女。”

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她怎麼來了?跟她同行的人呢?”

宮人說道:“另一個瞧不出來身份,但聽說是頵羝山上醫仙的嫡傳大弟子。”

夫人聞言,立刻站起來說道:“快請。”

宮人答道:“是,小的這就去。”

宮人才出去,廳中一個三四萬歲的男神仙說道:“母親真的打算讓他們來為父親診病?”

夫人蹙眉道:“當下沒有別的法子,隻能現將你們的父親治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她身邊一個身著玄青色衣衫的男子,眼中 透出一絲精光,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母親的意思是,就這樣放過那個臭小子了?”

他所說的臭小子,應該就是蓬萊島上那個不受歡迎與重視的島主幼子鬱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