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娮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秦杓道:“你剛剛說了我們。”
姞娮說道:“你既然來了,就幫我把白鸝王的病治好。”
秦杓問道:“你要救那個凡人?”
姞娮說道:“我方才給了他一劑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效用,你在師父那兒學的醫術比我強多了,你應該可以救活他吧?”
秦杓有些犯難:“不過是個凡人,為什麼救他?”
姞娮似乎答不上來,陷入了沉思。
秦杓問道:“怎麼了,你睡著了?”
姞娮說道:“沒有,我覺得白鸝王待人挺好的,他對我也很好。”
秦杓這才答應道:“那好吧,我就破一次例,幫你救一救他,可我不能保證,能不能救的下來。”
姞娮沒再說話,眯著眼睛正要睡時,秦杓一下子站起來,緊張的說道:“好像有什麼動靜。”
姞娮側身聽了聽,說道:“是風聲吧。”
秦杓從屋頂上跳下來,急切的說道:“有外人進來了。”
姞娮一下翻起來,問道:“魔族的?”
秦杓說道:“我不確定,我設在寨子周圍的仙障有異動,我先出去瞧瞧,你好好待在屋裏,我回來之前,不要出去。”
姞娮忙答應:“好,那你小心些。”
秦杓施了法,往寨子外圍跑去,姞娮心中忐忑,沒辦法繼續休息,她走到門前,側著耳朵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過了很久,秦杓才回來,敲了敲窗欞問道:“可睡下了?”
姞娮忙走到窗邊回答:“沒有,外麵出什麼事了?”
秦杓頓了頓,說道:“無事,是一個凡人誤闖白鸝,被仙障擋下來了,快些歇息吧。”
姞娮答聲:“好,你也早點歇息。”
第二日,姞娮早早的起來,穿好衣服,洗漱之後出去,才推開竹屋的門,就見許多人慌慌張張的跑來跑去,臉上大多帶著緊張不安的神色。
她喚了兩聲秦杓,屋頂上無人回答。
姞娮心裏有些不安,拉住一個滿頭大汗的跑過竹屋前的侍從,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那人行禮道:“回大祭司,是白鸝王,白鸝王昨夜裏薨逝,現下白鸝各部的長老都趕來了,大祭司快去大殿瞧瞧吧!”
姞娮如遭雷擊,愣在原地,緩緩放開了拉著侍從衣袖的手。
侍從行了禮告退,急匆匆的跑了。
白鸝王不是已經用了昨日她留給白芨的藥嗎?他怎麼還會死?昨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帶著滿心的疑問疾步向大殿走去,一路上瞧見許多人,他們有的悲慟、有的迷茫、不知所措,整個白鸝族像是被這些情緒所傳染,寨子上空陰沉沉的,空氣沉悶異常。
姞娮進去時,大殿中跪滿了人,她一眼便瞧見了跪在棺槨最前麵的玄莤與玄域,她在殿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進去,半晌之後,還是轉身退了出去。
她在大殿外的角落裏站了很久,才見秦杓急匆匆的趕來,姞娮連忙上前拉著他問道:“昨夜到底怎麼了?”
秦杓指著大殿問道:“那個白鸝族的王子呢?我有事找他。”
姞娮回身望一眼玄莤,說道:“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好了。”
秦杓伸手拉著她,說道:“你跟我來。”
姞娮跟著他走了一路,直走到寨子外麵,秦杓才停了下來,他使術法打開了設在竹籬旁邊的仙障。
姞娮望著仙障裏的女子,她身著一件碧色的衣裙,看樣子隻有十幾歲的年紀,眼睛緊緊的閉著,睡的正酣,她驚訝的指著她道:“她是誰?怎麼會在你的仙障裏?”
秦杓說道:“她既能走近我的仙障,就應該不是個凡人,昨夜裏她闖進寨子,我將她困到了這個仙障中,今早我去山上采完野果回來,就聽說昨夜裏白鸝王薨逝了,我覺得這個女子昨夜裏出現在白鸝,十分的蹊蹺,不知道她與白鸝王的死有沒有關係,隻好繼續關著她。”
此時整個白鸝族都在為白鸝王逝去哀痛,玄莤也一定十分傷心,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姞娮想了想,說道:“我來問她好了。”
秦杓不解道:“你確定,她身上應該也有法術修為,你現下沒有靈力,你不怕她傷了你?”
姞娮說道:“沒事,你將她帶到我房間吧。”
秦杓破開仙障,將女子帶到了姞娮住的竹屋。
不過一會,她睜開眼睛,警惕著望著周遭的一切,她很快便發現了眼前穿青色衣裳的陌生女子,手中暗暗積蓄力量。
姞娮瞥了眼她藏在袖口中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勸你,還是將你的術法與心思收起來,這屋中除了我,還有個修為高深的神仙,再說,以你身上的那點修為,根本就傷不了我。”
“你是誰?”女子開口道。
姞娮望著眼前眉清目秀的女子,笑道:“神仙。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這樣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