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她是楚蝶衣,她有自己深愛的人了……
“皇上,夜深了。”不想吵醒恬兒,楚蝶衣輕柔的開口說道。
“是啊!夜深了。”呢喃著,龍戟忝抱著楚蝶衣的手臂仍未鬆開半分力道。大概,他連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吧。
嗅著龍戟忝身上的酒味,楚蝶衣微微皺起眉頭,低聲說道:“恬兒已經睡了,蝶衣也要休息了,請皇上……”去別的地方安歇吧!
“朕也乏了呢!”未讓楚蝶衣把話說完,龍戟忝便打著嗬欠說道。
長臂一撈,將楚蝶衣攬在懷裏,龍戟忝望向已經睡著了的恬兒,心滿意足的說道:“有妻女在身旁,原來是如此的幸福。”
話落,抱著楚蝶衣躺下,不給楚蝶衣拒絕的機會,便和衣躺在恬兒身邊,側著身子,盡量不讓自己占據床鋪的位置,擠到兩個他疼愛的女人。
“皇上,您……”楚蝶衣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龍戟忝已經入睡的酣睡,以及嘴角那,滿足的笑容。試圖叫醒龍戟忝,可楚蝶衣用力的推了龍戟忝幾下,卻仍未推動他分毫,隻能作罷。
大概是喝的太醉了吧!既然他已經爛醉如泥,她又不能叫人來把皇帝‘搬走’,便隻能……
歎息一聲,楚蝶衣低聲說道:“明兒,一定把門閂好再休息。”省得被人占了半張床,卻不能拒絕。
閉上眼睛,楚蝶衣雙手抵在龍戟忝的胸口上,盡量的保持著距離,可終是敵不過困意,不久便也睡著了。
龍戟忝是真的喝醉了嗎?
當然,他若是不醉,又怎麼會忘記對楚蝶衣的承諾呢?
但是,龍戟忝若真的喝醉了,那麼在楚蝶衣睡著之後,貪婪的望著懷中的女人睡顏的男人又是誰呢?
該不會,是小憩了一下,便解救了吧!?那這貢酒,也不過是用水勾兌過的假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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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龍戟忝便在幾個太監的服侍下梳洗、更衣上朝,留下依舊熟睡的母女倆,無比的精神抖擻的開始了新的一天帝王路。
然而,與此同時,後宮裏也正在上演著另一場戲的開幕……
替恬兒梳洗完畢,楚蝶衣便吩咐宮女穿早膳過來,兩母女吃的倒也開心。尤其是恬兒,一個早上都在不停的說話,明明才和娘親分開一年而已,卻像是幾年不曾見麵似的,一頓早餐下來,呱噪個不停,像隻黃鶯一樣,清脆婉轉的笑聲,為承乾宮增添了幾分的暖意。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更是口水,糕點的碎屑親的楚蝶衣滿臉都是,可恬兒仍不減興致勃勃,且樂此不疲的重複著。
但是,楚蝶衣卻幸福的一直在微笑。有女萬事足的她,真的不想奢求太多。隻要能這樣平穩的生活,她便知足了。隻是,她隻能留恬兒在這裏一個晚上,必須將恬兒送出宮去。免得,再橫生什麼枝節。
可是,平靜的生活,似乎不是後宮裏所能有的,不消片刻的功夫,已經有人開始來打擾了。
“皇後娘娘,紫妃娘娘求見。”逐月在門口低聲說道,似是不想打擾正在用早膳的母女倆。但是,身為奴婢的她,又不得不傳話。
“紫妃?”楚蝶衣的眉頭一皺,對於這個紫妃是誰,並對不上號。但是,看見自己正在給恬兒擦嘴的紫色衣袖,立即想起了那個對她說過,有個姐姐也叫楚蝶衣,且愛穿紫衣的女子。
原來是她,楚舞衣。
她來找自己做什麼?他們之間,並不熟悉吧!
秀眉輕攢,楚蝶衣收回手,沉思了一會,對外麵的人說道:“讓紫妃進來吧!”官腔的話,她說不出口,隻能用平常人的口吻來說。
但是,楚蝶衣的心卻突然的狂跳了起來,對楚舞衣的到訪並不期待。
這個肯嫁給殺了自己九族,且淩遲了自己最愛的姐姐的女人,怕不是好對付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