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拿你沒有辦法了是不是？”
“花笙隻有一事相求，皇上一定很感興趣。”
“跟朕談條件？”
花笙輕笑，“皇上意下如何？”
明卓氣的快沒脾氣了，“說！”
“我可以死，隻要皇上要我死，我隨時都可以死，但是我既然滿足了皇上的願望，也希望皇上成全我的心願。”
明卓挑挑眉，“什麼心願？”
“十年內不再針對江湖。”
明卓皺眉。
花笙繼續道：“皇上應該知道，江湖已經有百年曆史，從未企圖謀反過，何不就和平共處著試一試呢？”
明卓一上任，甚至沒上任的時候就已經策劃好摧毀整個江湖，這足以證明了明卓對權利的熱衷，包括他的殘忍程度。
江湖早已經習慣了自由的生活，現在也缺胳膊少腿，想要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抗衡，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但十年，就有可能。
到時候要麼明邱帶兵打回去，要麼明卓忌憚江湖實力，再不敢上前一步。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太子呢？”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朕不食言！”
花笙笑道：“太子已經死了。”
明卓氣的從身後侍衛手裏奪劍抵在花笙胸口，“你敢戲弄朕？”
花笙不躲不閃，“不敢，太子確實已經死了。”
“是麼？”
明卓的劍又往前送了送。
“我曾去到觀星院，回來時發現一個乞丐快要凍死，便帶回來救他，無奈已經晚了；後明親王來堂，認出是太子明邱。”
明卓明顯的不信。
花笙麵不改色，“皇上何不想一想？太子一向在宮中嬌生慣養，父皇死去，這是多大的打擊？而他又要離開自己從小居住的皇宮，來到江湖，什麼都不懂，誰也不認識，又是那樣冷的天……”
“為防被人認出，脫掉太子服，一臉灰塵，一身單薄，隻能沿街乞討著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連鞋都沒有。”
“整個人已經凍的沒了知覺，卻依舊戒備的看著我。”
花笙說到這兒，眼睛已經變紅，“他才16歲！敢問皇上，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連皇侄都忍心驅逐！”
明卓收回劍，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侍衛太監還離的遠，所以算是默認。
“權利之前，談何手足？”
“贏得人擁有一切，輸的便失去所有；這從來就不分大小，不分正邪。”
“你也殺了人，為了對抗我，說到底你也沒有正義到哪裏去，有什麼資格去滿口仁義道德呢？”
花笙握緊拳頭，“皇上說的對，害人終將會有報應，隻不過是我的報應來的快了些，早了點。”
你的，早晚會來。
“皇上肯對我說這些，看來已經做了決定。”
明卓笑笑，“有些話還真是不吐不快，不過最安心的是，死人不回泄露你的秘密。”
“朕保證十年內不動江湖分毫，而你，也該履行承諾了。”
明卓慢慢的舉起劍。
“我曾派人在觀星院裏深藏，不巧的是恰好那天那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吞食天地之誌，改朝換代之謀？”
“這樣的人，如何留得？”
花笙笑笑，低頭閉上眼睛。
“但憑皇上定奪。”
明卓的劍被舉起，準確無誤的對準花笙的心髒，冷劍在空中閃出一道寒光，極速刺向花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