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丁高天又怔了怔,俞文照笑道:“你去,不必管我們,晚上再見!”

丁高天見俞文照這麼說,也道:“那麼師弟小心了。”

等得於清波走得不見了,那個倒茶的人也退了出去,屠還原忽地道:“這裏頭看來大大的不對,師叔要親自上山采藥,師侄居然在家裏頭安安穩穩地坐著,師叔布衣布衫,那才姓呂的那小子卻衣裳光鮮,滿身綾羅。”

俞文照冷笑:“這有什麼奇怪的?自古以來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隻是獨眼龍,你這次把這裏的事情了結了之後,便不要再跟我們回鬼愁穀去了,你不像這假慈悲,鐵樹宮的事情有他兩個師弟管著,這裏的東西都是你老爹的心血,換了老子寧肯喂狼也不喂狗,把這些給了外人,也決不能落到這些王八蛋手裏,所以你留下來好生打理,世情炎涼,你兒子年紀還小,若是老子猜得不錯,姓陸的不過是拿你兒子當個幌子罷了,夏勁什麼事都不大明白,總要你看著他,知道麼?”

丁高天點點頭:“本來我也是這樣想法的,隻想在事情了了之後再開口向小祖宗提,想不到小祖宗你居然早想到了,比我還先說出來。”

俞文照歎了口氣:“若非是你們,其他人的事情,跪在地上求老子老子也懶得管。剛才你那姓於的師弟不是壞人,他這些年隻怕跟陸老家夥暗中鬥心機,也不好過得很,你可要好好地對他,老子看得出來,他還是站在你這邊的,隻不過他不曉得你這些年做了些什麼事,變成了怎樣的人。”

丁高天道:“是,當年在山上我這幾個師弟練武時,都常常跟我一起練的,這麼長時間不見了,生份了些也不奇怪。”

丁七郎道:“老子倒隻盼姓陸的那老家夥早些回來,他媽的,這家夥早不走遲不走,居然在那姓楊的回頭的剛好頭一天走。”

不一會,午飯擺了上來,眾人吃了,等到申時,楊同文帶著數十人從外麵進來,道:“大師兄,你們從後麵上山,倒叫小弟接了個空。”轉頭道:“吩咐他們晚上弄些好酒好菜來,大師伯回來了,晚上都來給大師伯接風。你們先來拜見大師伯!”

於是身後的十幾個人一齊拜倒:“大師伯。”

丁高天道:“都起來罷,辛苦你們了。”

楊同文道:“大師兄,這裏全是我們長房一脈的弟子,陸家的弟子都沒來。”

丁高天怔了怔,楊同文又道:“各位的來曆,在下也沒有向陸家那邊的人說起過。”

俞文照笑笑:“原來是這樣,你也是做事小心,做得很好呀?沒什麼不對的。”

楊同文道:“多謝!”

兩個字剛一說出,便聽得外麵有人通報道:“元師叔來了。”

丁高天站起身來,接到門口,夏勁和楊同文跟在他身後,門外一個身形極是魁偉的大漢走了進來,比丁七郎都高了半個頭,夏勁道:“元師叔,你好,這位便是我爹。”

元振看了看丁高天,突地笑道:“大師兄,雖說小弟入門之時,你已不在山上,但小弟卻真的久仰你得很了。”

丁高天笑了笑:“你便是元師弟了?長得這樣英雄,陸師叔果然好眼力!”

元振笑笑,卻回頭喝道:“昭平,大師伯回來了,你怎的不先來向我通報?”

呂昭平低頭跟在元振後邊道:“啟稟師父,是於師叔要弟子先去請楊師叔他們回山的。”

元振哼了一聲,又向屠還原幾人道:“這幾位貴姓?”

俞文照道:“老子姓俞,他姓風,他姓屠,他姓丁,都是上山打幾天秋風吃幾天不要錢的飯的。”

呂昭平再也想不到這小子膽子大到這樣地步,居然敢在自己師父麵前自稱老子,喝道:“小子,你算什麼東西,說話給少爺小心些?”

呂昭平的話剛一說完,陡地眼一花,啪啪兩聲過後,俞文照竟像是根本沒有動過一般,若非呂昭平高高腫起的臉頰上一邊五個指印,再也沒有人能相信那個出口便要傷人的少年竟有如此快的身手。

俞文照冷冷地道:“你算什麼東西,你問問你的師弟夏勁,他叫老子什麼?敢要老子給予你小心些?”

元振臉色變了變,轉向夏勁道:“勁兒,他是什麼人?”

夏勁紅著臉,隻得道:“他是勁兒的小祖爺。”

這話一出,元振也驚得險些下巴掉到了地上:“什麼?”

丁高天冷冷地道:“他是我的小祖宗,不是勁兒的小祖爺是什麼?”

元振怔了怔:“這小鬼是大師兄的小祖宗?”

丁七郎冷笑:“你沒聽人說起過麼?”

元振見了剛才俞文照動手打呂昭平巴掌的身手,也不敢再有半點小覷之心,楊同文忙道:“這都怪在下,忙著安排迎接大師兄的事情,忘了把這幾位的事情給元師兄說了。”

俞文照淡淡地問道:“你入門比這姓元的早,年紀也比他大得多,為什麼叫他師兄?”

楊同文怔了怔,當真俞文照這話問得他目瞪嘴巴呆,張口結舌頭:“這個——這個——因為、因為……”

元振道:“這是在下本門家事,不勞小兄弟過問。”

俞文照冷冷地看了元振一眼,直看得元振心神一震,莫名其妙地便是一懍:“這是你的家事,就不是老子的家事了。你大師兄都叫老子小祖宗,你沒大沒小地也想要吃耳括子了麼?”

一四九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