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照一怔:“什麼禮物?”
哈裏哈哈大笑:“自在侯爺駕臨揚州,本地的那些人豈有不送見麵禮的道理?難道還放他們來白吃白喝麼?我都代你收起來了。下個月我要親自上京帶貢隊向皇上上貢些禮物,到時候一並帶上,繞些路送到鬼愁穀去就是了。”
丁七郎忽地道:“既是大將軍親自要走這一趟,那麼那個鹽商陶大胖子,索性也麻煩你交給鬼愁穀罷,到時候你隻需要跟他們說那家夥是高老一的女婿,他們就會明白的。”
哈裏一怔:“姓陶的鹽商,莫非便是那陶大華?這家夥我早有心要抓他了,他卻乖滑得緊,總是被那些販私鹽的家夥通風報信,先機逃掉,他卻落到了你的手裏!這回我可真不能輕輕易易地放過了他,總要把那幫賣私鹽的家夥都抓了不可!各位放心,這姓陶的無論是不是陶大華,我總要送他到鬼愁穀去的!”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那麼我們就不說謝了!”
這時,仆人已是拿了好幾雙鞋子來請俞文照試了,俞文照扔下自己的鞋,再從腳上扯下襪子,試了試,果然合腳,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好運氣,真是好運氣,想不到今天撿了雙現成鞋子來穿,一試就合適了。”
那哈裏笑著拍了拍手,居然還了十個青衫小環,分走到兩人身邊,齊聲道:“貴客請跟婢子來!”
有眼無珠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不說話便跟著兩個小丫環走了。
屠還原不作聲,也走了,二丁相視一眼,眼神古怪之極,卻還是跟著走了,俞文照眼珠子直在兩個小丫頭身上打轉。
哈裏笑道:“自在侯,我知道昨晚上你們一定睡得極是警醒,並不曾休息得好,今晚上我在各處加派了人手戒備,那些江湖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亂闖進來的,你們今晚好好地隻管安心休息罷!”
俞文照笑嘻嘻地點點頭,終於也跟著走到了一個園子裏。
丁七郎和丁高天跟著四個丫環走到了一個院子前,看到兩個房間裏燈燭明亮,突地向對方使了個眼色,一齊出手,四個小丫頭剛走到門口想要轉身請進,便已被製住了穴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丁高天苦笑:“我實在受不了這手,想不到傻鳥你居然也是有福不享,隻想受罪!”
丁七郎罵道:“他媽的,你當老子是那樣的混蛋麼?少廢話,把這四個小丫頭關到一個房裏,天亮了再解開他們穴道便是,老子跟你擠一個房間,先說好了,老子睡床上,你小子自己拚了桌子挺屍罷!”
丁高天笑了笑:“我卻想跟你這呆鳥說說話!”
丁七郎左袖起處,一個丫頭被他一袖子便纏住了,右手提了另外一人,丁高天一手提著個人,兩人把四個小丫頭放到床上,然後退了出來,丁高天走在後麵,反手帶上了房門:“都他媽的聽說韃子喜歡亂搞,他媽的想不到哈裏這家夥居然也弄這調調!”
丁七郎笑道:“這你他媽的就不懂了,古人他媽的不是有句詩寫的是煙花三月下揚州麼?你小子不趁機快活快活,倒真是可惜了。”
丁高天歎了口氣:“你他媽的不也跟老子一樣,老子自從我那離家出來之後一直都沒回去看過自己的老婆孩子,天下的女人就算在老子麵前全他媽的脫光了,老子也不想再看一眼!”
丁七郎也怔怔地出神:“老子家裏本也算是一家富戶的,但他媽的現在——唉,二三十年了,算了,一提起來老子就難受,還是不提的好!”
丁高天忽地問道:“喂,呆鳥,你知道兩位老祖宗會怎麼辦?”
丁七郎昂然地道:“他們也決不是色鬼,還用得著問麼?”
丁高天點頭道:“說不定他們兩位跟我們一樣的呢!隻是不曉得那小祖宗打的是什麼主意?”
丁七郎忽地笑了:“獨眼龍,你敢不敢跟老子打賭?”
丁高天一怔:“打什麼賭?”
丁七郎道:“那小祖宗打的主意必然比你我所用的法子更絕,不然,老子就是你孫子!要是老子贏了,你小子就得答應老子一件事情!”
丁高天怒道:“老子要你這孫子做什麼,贏了都沒好處,輸了還要答應你一件事!有誰不知道那小祖宗一肚子全是鬼主意?那還用你還說麼?”
一個丫環道:“侯爺,這裏以前是小將軍住的地方,小將軍出去遠遊,有三年多沒回來過了,大將軍特意吩咐婢子們收拾出來請侯爺住下的。”
俞文照笑嘻嘻地隻是笑,突地伸雙手環抱住了兩個丫頭的腰,笑道:“很好,老子確實是累得很了。”
兩個小丫環吃吃地笑道:“侯爺,大將軍特意找了兩位姑娘在房裏等著你呢!你還是放過我們罷?”
俞文照眼睛一亮:“真的?好,好,你們大將軍總算對老子不壞。一向聽說揚州美女極多,老子正要見識見識,但你們長得也這麼漂亮,侯爺我一向憐香惜玉,自然也不能叫你們落空。”
俞文照一腳踢開了房門,門內便傳出一陣如蘭如麝一香氣,俞文照眼珠子轉了轉,鼻子用力抽了幾下,大叫道:“好香,好香!沒有看到人,便已有這樣的香氣,想必美人必定是真是兩個大美人了,很好,很好!”他嘴裏說著話,笑得像是一條土狗,手卻始終攬著兩個小丫頭的腰不放,眼珠子四處亂轉,終於在小廳右麵的房門口定住了:“看來美人是在這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