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3)

丁高天還是不能相信:“小祖宗,老祖宗,你姓張的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怎能有這樣厲害的武功?”

俞文照笑著一攤手:“你這一問,老子還當真答不上來,但假慈悲經曆的事情多,你找他!”

屠還原道:“那小道士天份之佳,實是少見,換了我們十二個人任何一個見著他,都必定要忍不住教他武功的,就好像教老大一樣!剛才他故意的手腳僵硬,那也不過他根本連自己的死活都沒放在心頭。”

俞文照道:“要是你們裏頭隻有一個人在教我武功,隻怕我就算再過四五年,到了那張三瘋的年紀裏,也未必能比得上他的,是麼?”

屠還原點頭:“正是。”

一二五大美女

俞文照低頭不說話了,馬車轉過了兩條街,俞文照忽地叫道:“停車,我想不去將軍府了。”

將軍府的車夫聽得一怔:“侯爺,這是為何?”

俞文照歎了口氣:“因為我家房子著火了,我老婆正要跟我家隔壁宰牛的那孫瘸子私奔。”

那車夫正哭笑不得,卻聽前麵轟轟然一陣蹄聲如雷,前麵一輛車的車夫叫道:“將軍大人親自來了!”

俞文照怔了怔:“這回可不好玩了。”

第三輛馬車上的車夫道:“侯爺,將軍大人來了,你還是去一趟罷?”

俞文照哀聲歎氣地道:“他奶奶的,這回老子反應得慢了些,話說得遲了些,隻怕這回隻有走這一趟了。”

隻聽了前麵有人高聲問道:“阿力奇,自在侯爺平安麼?”

最前麵的馬車夫答道:“路上有幾個剌客,但我們弟兄連手都插不進去,侯爺和另外幾位貴客便已動手除去了他們,侯爺在第三輛車上,他很是平安!”

馬隊齊地一聲歡呼,數騎分出來,徑直向俞文照這輛馬車奔來,當前一人正是那哈裏:“自在侯果然英雄了得,我就知道那些小毛賊奈何不了你的!”

俞文照苦笑:“不敢當,不敢當,大將軍你過獎了,何況你把這幾位將爺居然派來做我的車夫,我更是不敢當。”

哈裏愕然道:“好眼力,不錯,這幾個人確是我心腹裨將,別人來接我總有些不放心。剛才我在府中等你,久久不見到來,一麵派人來接你,一麵又派人到你住的那酒樓去問,結果才知道昨天晚上侯爺的仆從竟全被剌客殺死,而你在半路上又遇到了剌客,這才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跑來接你了。”

俞文照大笑:“死的那五個家夥雖也是我帶來的,但絕不是什麼好鳥,四個強盜和一個活剝皮的老財主罷了,死了正好,省得我親自下手,大將軍你何必管他們死活?走罷,我可是肚子餓得很了!”

哈裏也大笑道:“我可早便吩咐了廚子動手,誰叫你總是不來?”說著話眼光閃動,看到前麵破了一壁的大車,怔了怔:“那車便是剌客打壞的麼?”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難道大將軍你還要找那些剌客賠你的車麼?那可對不住得很——咦,老子總算留了兩個活口,說不定還真能賠也說不定呢!大將軍,前麵那車裏頭的三個人好像都有些來頭,我要南下,一時也沒功夫帶著他們,還要麻煩你幫我關他們一些時候,等我回來,再帶他們走好不好?你放心,那三口子裏頭最肥的一個便是揚州最大的鹽商,你盡管敲他就是,另外的一男一女他媽的死了沒關係,那鹽商你老兄可千萬要幫我看緊了,千萬不能要他死了,隻要他有口氣到鬼愁穀,你們也不必當他真是大爺——除非他答應賠你的那輛車。”

哈裏點頭應承道:“好,自在侯盡管放心就是。”

不一會,馬隊擁著大車到了將軍府,哈裏笑著請俞文照眾人下車,頓時鼓樂喧天,鞭炮大作,竟然揚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也在將軍府前迎侯,俞文照一看了這場麵,肚子裏頭不由暗暗地開罵了:“他媽的,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哈裏這老不死的存心要整老子麼?”

俞文照肚子裏罵著,臉上卻笑嘻嘻地跟那些人一個個都見了禮,點得頭也暈了脖子也痛了,眾人中也隻有二丁和有眼無珠、屠還原四人知道俞文照在想什麼,忍不住暗暗好笑。

然後眾人一一落座,俞文照被推到了上座,居然哈裏排席居然也照的漢人習俗,俞文照昨天喝酒,醒來時頭痛得要命,今天再也不肯老老實實地如昨天那樣呆灌傻喝了,他雖是不管來的官員富室是蒙是漢是回人,通通來者不拒,卻早運起了內功,酒一入腹被內力逼到腳心,化作了汗水,他雙腳上像是被打得龜裂的水壺一般,不注地向外滲出水珠子,過不一會,襪子濕透,鞋裏也裝滿了水,然後鞋裏裝不下的水又流到地上。

哈裏看得呆了,昨天俞文照喝得最多不過兩壇子酒便醉得人事不醒,本來昨天眾人喝酒也隻是為的陪他,見他醉了,便都停下不飲了,卻想不到今天隻前麵那些地方官紳敬了他一輪,雖是酒樽不如大碗,總也在兩三壇之數了,俞文照卻連臉也沒有紅上一紅,實是想不出這是什麼緣故,但酒宴之上也不好多問,隻要能盡興而散便夠了,於是也推杯換盞起來。

這一頓酒直吃到晚上了,那些本地官員們才一一的告辭回去。

哈裏也就撤下了酒席,正要請俞文照去休息一會,卻見俞文照兩腳濕淋淋地在地上一跺:“我的大將軍,你府上可有靴子麼?我剛才跳到河裏捉魚,卻忘了脫鞋,現在鞋子襪子全都濕了。”

哈裏一愕,不知這小鬼明明沒到中午就在這裏喝酒,什麼時候又跳到水裏抓魚去了,突地心頭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大笑道:“原來昨天這幾位兄弟請你運功把酒逼出來,你今天用的就是這法兒麼?難怪你從上午喝到晚上,少說也有六七壇子的酒,你卻還沒被人灌倒!鞋子麼,倒是我那孩兒房中的鞋可能和你的大小合適,小兒這幾年在關中遊學去了,你若不嫌,我便叫人拿幾雙來!剛才那些家夥,送的禮物裏頭倒真是什麼都有,就是偏偏禮單裏沒見過一雙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