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3)

不要臉慘然地笑了笑,忽地大吼了起來:“他媽的那老王八蛋這二十幾年都一直沒有查出來那件事的真相麼?還要認定是我拿了五陵譜?我若真有本事從那歐陽道德那裏偷到五陵譜,何不帶了阿琴一起逃走?”

那老頭子神色不動:“你打的主意,我們又怎麼想得出來?”

俞文照笑嘻嘻地看著那老頭子:“你這老王八蛋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竟然連老子都敢暗算。想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老王八蛋想必一路從鬼愁穀跟著老子到這裏的,居然連老子這樣的本事都沒有發覺後麵有條尾巴,算你本事不小。但既然你跟老子朝了相,自己就選個死法罷!”

那老頭子不屑地道:“就憑你這小鬼——”謝沒說完,臉色就變了。

俞文照吊兒郎當的神情一掃而空,冷眼釘子一般盯著那老頭子,淩厲之極的殺氣壓得那老頭子連手都出不了了。

七十七你死了

俞文照大腿上和血已浸濕了老大一片褲子,他手裏來拿著根風幹了兩尺來長的茅草杆,這時候他殺氣逼人,茅杆被已他握在手中,那神情,他手裏拿的倒不是茅草,反倒像是拿著的一把鋒頭犀利無匹的寶劍一般,七根纖細的銀釘也不知怎地忽然就在他手裏一下子不見了。

不要臉看著那老頭子冷笑了:“老三,若你看見我們老大中了你的暗算你便瞧不起他,那你就是死定了。”

那老頭子怔了一怔,陡地身形一退,向後滑出兩丈,探手從肩頭取下包袱,取出了一把角尺。

不要臉道:“你一直都不是我的對手,怎麼還敢出來見我?這些你一直在苦練武功,以為我就比你差麼?雖說我們老大七年前才正式地開始學武,若但我敢打賭,你絕對在他手裏走不出三招,你信不信?”

那老頭子哼了一聲:“大師哥他們也都在附近,見了我的記號,一定會趕上來的。”

俞文照緩緩地抬手,那又幹又細又輕又脆的茅草杆定定地指頭那老頭子,冷冷地道:“就是你們所有人都到了,老子也先要殺了你再說。”

不要臉卻冷笑道:“你當我是傻子麼?其他的人我倒不敢說,但我好歹也跟你們同門學了十幾年的本來,你們是什麼貨色我還不清楚?你們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再過一百年,你們也還是那副德性!本來我都還有些怕你們這些年真的大有長進,現在看來,還不過是原來的那些雕蟲小技,縱比以前高明了一點點,那也跟我相差得太遠。就是墨鬥兄弟一齊到了,我都不怕,何況墨鬥兄弟、那五把鋸子、三把鑿子和那把斧子根本不在這裏,就算他們能找到這裏,那他們也隻能看到你的屍體!你們一心要置我於死地,也不過我在學藝時比你們聰明,什麼都學得快學得好,你們就全都要把我除去而後快,我又何必非要做好人留下你們的命?本來我們都計劃好了,最遲不過明年中秋,鬼愁穀十三惡人就會上琅琊山來找你們,”不要臉仰天長出了一口氣:“很好,你們既然來了,我們也省去一番功夫!”

那老頭子本來算計俞文照一得手,神態極是得意的,此時越來越覺得俞文照身上殺氣沉重,得意的表情早就被他用布包起來藏到深山秘洞裏,還在上麵壓了塊萬斤大石了,他雖是一路跟蹤十三惡人回到鬼愁穀,判定當年叛出師門的老六已在鬼愁穀中,但卻根本沒有見過這些人出手,再也想不到這些人竟厲害到了這樣的地步。

十三惡人心機厲害,武功厲害,每一樣都大出了他的意料,若是他曾見到十三惡人偷襲少林寺的情形,就萬萬不敢輕易現身,此時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卻已是遲了。他也看出了,自己確是在眼前那看起來狗屁不通的少年麵前根本走不出三招,臉色大變:“你氣死了師父他老人家,竟還敢要殺害同門師兄麼?”

不要臉冷笑了一會,又歎了口氣:“我自然不敢,但隻要我們老大敢就行了,我又何苦親自動手”

俞文照道:“你們說完了麼?”

不要臉淡淡一笑:“完了,老大,請出手!”

俞文照哼了一聲:“本來老子都不打算動手的,想要放你回去叫齊了你的同門一起來找老子,但你老鬼膽子不小,竟敢暗算老子,那可怪老子不得了!”手裏雖是連幾個月大的孩子隨手都能打斷的茅杆,他竟然引著劍訣剌出。

那老頭子見這少年武功雖高,但竟敢托大到隻用一根茅草來跟自己交手,手裏的角尺斜斜一劃,對準了那茅草的來路劃去,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一尺子把那根草莖打斷成了兩截,雖然手腕也震得發麻了,算來還是他占了上風。

前麵一截茅草向地上落去,俞文照手裏還有將近一尺長的一段,就近點向那老頭子的脈門,那老頭子實在是想不出這看來狗屁不通的少年打的什麼主意,他又知道這小鬼確實武功奇高,更不敢對他手裏的半截茅草的草莖視而不見,手微微一縮,左手遞出,食中二指,對準了俞文照的眉心點去,俞文照右掌一開,手裏的茅草已是向那老頭子飛去,這一下準頭差得極遠,在他頭臉左麵離得足有一尺,雖是偏了,但那勁風卻極是淩厲,本來武學之中舉重若輕還易練,但舉輕若重,隻怕也隻有少林寺開山立派的達摩祖師才做得到,那老頭子實在想不到眼前這隻練了六七年武功的少年竟然也能做得到,隻然不必閃避,但他卻以為俞文照那根草莖裏頭另有暗勁,隻怕會跟其他東西相觸之後會回射也未可知,他一心這樣想法,更是立心把全身功力運集到了左手點出的兩個指頭上,想要逼得俞文照退開,自己好避開後麵隨時可能飛射回來的草莖。

俞文照右拳一領那老頭子的眼神,左手也快得迅雷不及掩耳朵盜鈴鐺地對了上去。

那老頭子全力以赴,卻突地覺得左手中指指尖的中衝穴上一痛,接著全身一震,老頭子全身力道散了,然後右腿上徹骨一陣奇痛,俞文照收回手立定了,他才看見俞文照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又把那七根銀釘拿了出來,正笑嘻嘻地瞧著他。

俞文照笑嘻嘻地瞧著那老頭子,笑嘻嘻地道:“你死了。”

那老頭子吃了一驚,卻又不明所以,愣愣地瞧著俞文照。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你這老鬼暗器上有毒,片時之間必會毒發,可是老子功力很深,可以壓製得住毒性一時,叫那毒藥發作不起來,但你就不行了,你雖然有解藥,但現在你的解藥已經到了老子手裏,瞧!”俞文照說著,右手一晃,已是多了一個葫蘆形的黑色小瓷瓶。

那老頭子吃了一驚,他雖然中了自己的必死的毒藥暗器,但也並不怎麼緊張,就因為他隨身都帶著解藥,他身上各式的毒藥也並不太少,俞文照這樣武功,有那本事從他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東西他還可以想得明白,那樣快的手法固是叫人想著害怕,但他實在想不通這小鬼怎的竟然就能恰到好處剛剛地拿著自己那暗器上毒物的解藥,不覺頭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