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一個下人彎著腰走了進來,“江公子來了。”下人退了出去,在大家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江如言快步走了進來,秦華立馬站了起來,“江公子能來為我外甥醫治,在下感激不盡。”不過人家江如言壓根就沒理他,連看都沒有看秦華一眼,掃視全場,在看到臉色蒼白虛弱靠在椅子上的夏卿月時,不由得心疼,才多久啊,月兒妹妹就變成這幅樣子了。“月……師弟,你怎麼樣了?”差點就叫成月兒妹妹了,不過在看到夏卿月那一身男裝就立馬改變了稱呼。江如言三步作兩步的走到夏卿月身旁拉起她的手就把脈。夏卿月看著那些人那驚呆了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然後抬起頭看向很久不見的江如言,“師兄。”江如言正在替夏卿月把脈,突然聽到夏卿月的這個稱呼,不由得手一抖,這丫頭又想做什麼?
什麼?我們有沒有聽錯?神醫弟子居然叫那個外來戶師弟?暗瀟=神醫弟子的師弟=神醫的弟子?我們居然還那樣嘲笑他?一群人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最後定格在紅色。秦源更是臉色煞白,完蛋了,原本如果隻是個單純的外來戶,被毒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他是神醫的弟子空頻穀的人,那要是被查出是我下的毒,那家主為了給空頻穀一個交代,是一定會將我交出去的,秦源又想起剛剛夏卿月看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樣子,莫非他知道是我了?秦源從心底升起一絲絲的恐懼,然後那恐懼慢慢的侵占他的心房。
江如言把完脈,不由得皺起眉頭,月兒妹妹的身體貌似不對勁啊。夏卿月看見江如言皺眉,不由得有些奇怪,隻是一點小毒而已,醫治隻是小意思罷了,為什麼要露出這幅樣子?夏卿月心裏有些不安,難道有什麼意外?江如言收回手,“師弟,你跟我出來一下。”夏卿月抿了抿唇,然後跟著江如言走了出去。在場的那些人都紛紛猜測會不會那毒真的很厲害,所以那個暗瀟沒救了?
來到沒人的小道旁,江如言停了下來,夏卿月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江如言不解的目光一直放在夏卿月身上,在看到那絕美又蒼白的小臉,江如言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伸出雙手擁住了夏卿月,夏卿月的身子僵了一下後又放鬆了下來,“月兒妹妹。”江如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你那正常的脈象下隱隱有些異常。”夏卿月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了當初去聆火宮那天早上突如其來又去的快的刺痛,夏卿月微微笑了笑,“江如言,沒事的。”江如言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眼睛,放開了夏卿月,“不要騙我。”夏卿月調皮的衝江如言做了個鬼臉,“安啦安啦,不要擔心,我又沒有自虐傾向,自然不會虧待自己,有事一定不會瞞著的。”江如言點了點頭。
高聳的雪山在黑夜月光下銀光閃閃,在山頂,白雪一地的一角,一個身著翠綠色衣裳的少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右手的手指輕輕動了幾下,然後顰眉站了起來,“不好,命裏的大劫即將來了,我該下山去幫她了。”那少年轉身剛要走,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突然響起,“阡陌,好久不見。”翠綠衣裳的少年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紫衣小孩,“你……你是玖葉?”
晚風吹拂,揚起漫天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