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相憶相惜
忍受了不知道多久，疼痛終於稍稍緩解了。然而，還不等泠霜喘一口氣，更加劇烈的疼痛襲向了泠霜的頭部，有一種即將炸裂的感覺。“啊！”泠霜忍不住喊出了聲。
“泠霜，你怎麼樣？忍不住千萬不要硬撐啊！”泠霜的耳畔響起碧鳶的聲音。“碧鳶前輩，我可以忍下來，一定可以的！”泠霜咬著牙，回答道。
無論疼痛怎樣襲來，泠霜都是一聲不吭，咬牙堅持著。她的額上冷汗直冒，雙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的肉內。堅持了許久，終於，疼痛感完全消失了。
一團白色的霧氣，從泠霜的前庭緩緩升起，慢慢的移動到了他的上方，從前庭慢慢進入了他的體內。“好了，我能做的就這些了，我想，應該是能成功的。”碧鳶道。
“能成功？太好了……”泠霜低語著，最終還是昏了過去。碧鳶看著虛弱的泠霜，搖了搖頭：“為了他，你還真是能堅持。好了，現在好好休息吧，老太婆我能做的都做了，祝你們幸福了！”
過了大約一刻鍾，他悠悠轉醒：“我剛剛是怎麼了？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一切都是那樣熟悉，但又是我從未經曆過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孩子，這是你上一世的記憶，那時你與泠霜是那麼恩愛。你去了戰場，她一直想念著你，你也一直掛念著她。可是，就在戰爭的最後一日，你卻犧牲在了戰場上。你可知道，泠霜她守你已經守了十五年？”一旁的碧鳶對他道。
“所以……我的名字是漠晨，而泠霜是我上一世的未婚妻？而我，則欠了她太多太多。”
碧鳶點頭：“夢裏的一切，都是泠霜對你的記憶，都是真實的事情。現在的泠霜經曆了一些事情，可能與以前有一些不同了，可是，她對你的情，從來沒有變過。希望，你這一世可以好好珍惜她。好了，老太婆我能做的就這些了，祝你們幸福。”
漠晨目送著碧鳶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向天邊飛去：“謝謝您，前輩！”他轉身看向身邊戴著麵具的泠霜。她的臉色有一些蒼白，發絲被汗水黏在額頭上。她明明有一張美麗的臉，卻用麵具遮去了半邊。
漠晨將泠霜抱起，帶她到了城內自己的住處，放置在自己的榻上：“泠霜，對不起，是些年來讓你受苦了。現在，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了！”
泠霜似乎是聽到了漠晨的話，眼角輕輕地跳了跳，卻還是沒有醒來。漠晨輕捋泠霜的發絲：“我知道，你一定是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哪也不去了，就在這裏守護著你。”
漠晨坐在榻邊，靜靜地看著泠霜，渾然不知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月光無瑕，淡淡地穿過窗紗，映在泠霜的臉上。她微微眨了眨眼，轉醒過來。
“泠霜，你終於醒了！”他見他醒來，興奮地將她抱住。
“漠晨哥，是你嗎？”泠霜猶豫地問。他真的恢複記憶了嗎？
“對，是我，泠霜，這一世，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漠晨緊緊將她摟在懷中，似乎害怕又一次失去她，又一次讓她受苦。
“可是，漠晨哥，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想，這一世，你不會再喜歡我了。我……已經不是你喜歡的泠霜的樣子了。”
漠晨愣了愣：“泠霜，你相信我，我一定還會向上一世那樣喜歡你的。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泠霜脫離他的懷抱，搖搖頭：“不，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滿足了。隻是，我現在已經變成一個醜八怪了。”說著，泠霜摘下自己的麵具，那恐怖的傷疤就這樣出現在了漠晨的眼前。“漠晨哥，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嗎？我知道，你一定很嫌棄這樣的我……”泠霜說著說著，眼淚早已悄悄地落了下來。
漠晨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微微一笑：“傻瓜，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的。就因為這傷疤就以為我會嫌棄你？放心，你在我眼裏，永遠是最美麗的。”
“漠晨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你不嫌棄我，可別人會怎麼看我呢？”
“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下個月的吉日，我們便成親如何？”
“下個月？碧鳶前輩把我變回十三歲，我在天堂仙界一點都沒長過誒！是不是太小了？”
“啊？你變那麼小幹什麼？”
“為了早點見到你嘛……”泠霜說著，臉紅著低下頭去。
“沒事，隔壁老李家的閨女十二歲就成親了，現在十三歲孩子都有了，你還不算小的。”
泠霜的聲音更加弱：“那，就下個月的吉日成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