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告訴我,這顆槐樹有一千多年了,我們村的名字就是因為這顆槐樹得的,阿爹說,這顆槐樹已經成了神,保護著我們槐樹村的所有人。”小牛指著這顆老槐樹對馮天道,“我們村每年的正月十五都要舉行祭祀槐神的活動,感謝槐神對村裏的保護。”
馮天打量著老槐樹,有些樹枝都已經幹枯了,樹皮斑駁,猶如老人的皮膚,樹幹估計有四五人合圍那麼粗。要說這顆老槐樹有幾百上千年還真有可能。
樹下的人親切的和小牛他們打著招呼。老人門熱情的跟馮天笑著,有的說“起來了”,有的說“身體好些了吧”。馮天也笑著一一回應著,不禁感歎這地方的人是真的淳樸,難道就沒有人想過馮天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與老人們告別,幾人來到村北邊的一處屋子,也是村裏唯一一處看起來幹淨整潔的地方。
馮天本以為這裏會是村長的家,待進到屋,馮天發現自己猜錯了,屋裏擺著一張張小凳子,前麵擺著一張長幾,上麵整齊的放著一摞書,後麵掛著一幅字,寫著學無止盡四個大字,四個字筆走龍蛇,蒼勁有力,馮天雖然不懂字,但也看的出來這四個字功底頗深。
一路上都是小牛負責介紹,“這裏是我們村的學堂,是柳老先生在自己家改的,柳老先生以前是當大官的,老了回村,說是娃娃必須要讀書,讀書才能什麼治國平天下,我阿爹也說老先生說的對,所以現在隻要農活不忙的時候,我們就得來這裏學寫字。”小牛三人明顯對於學習寫字有抵觸心理,都是露出被逼無奈的表情。
馮天卻覺得這位柳老先生不簡單,問道:“那現在這位柳老先生在哪裏?”
“現在當然是在地裏了。”順子理所當然的道。
馮天頗為好奇,既然他們一口一個老先生,怎麼老人還要下地幹活?還是當過大官的書生。不過既然這位柳老先生現在不在,馮天也不急於一時,有時間再來拜會。
出了學堂,小牛三人帶馮天繼續往北,來到一處院落,直接推門進入,院子裏擺放著各種兵器,說是兵器,其實就是一些自製的鐵刀,鐵叉之類的。還有木樁和沙袋。
“這裏是村保虎叔的家,聽說虎叔以前是江湖上的大俠,後來回我們村隱居,我們最喜歡找虎叔玩,虎叔沒事的時候就會教我們一些武功。”小牛跟馮天說完,和兩個小夥伴拿起院子裏的兵器相互比劃起來,也顧不上再待馮天去別處轉悠了。
馮天見三個小夥伴玩的熱鬧,完全顧不上搭理自己,隻得出了門,站村裏看看,決定繼續往村北走走。
按照小牛說的,這村裏既有告老還鄉的大官,又有退隱江湖的大俠,如果小牛說的都是真的,那這村就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了。不過馮天也吃不準,畢竟自己也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格局是什麼樣子,也許這世界大部分村裏都有這樣的人也說不定。
那個關於槐神的傳說馮天直接過濾,這種傳說就連馮天自己村裏都不下五個,老一輩口口相傳,成了神的東西多了,自己也沒發現有哪個故事是真的。
沿著碎石小路,馮天從最北邊出了村子,繼續往前走了一截,看到一片樹林,樹木應該是人工種植用來防護風沙的,沿著村子整整齊齊的排著。樹木後麵傳來嘩嘩的水聲,後麵應該是一條小河,估計是村裏飲用水的來源。
馮天穿過樹木,一條清澈的小河蜿蜒流過,自西向東綿延而去,一個女人正背對著馮天,在河邊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