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小牛的姑姑荷花。荷花並沒有發現背後有人過來,還在那認真洗著衣服,不時的抬起手用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馮天走近,發現荷花洗的衣服正是自己換下來的,荷花不時用手摸著馮天的衣服,細膩的棉布不似粗布那麼粗糙,手摸上去感覺柔柔的,好似都不會傷著皮膚。荷花估計是覺得附近也沒有人,拿起衣服在自己臉上蹭蹭,發現這布料真的就像皮膚一樣柔滑。
小姑娘的心思也活絡,想著能穿的其這麼好的衣服,馮天一定是城裏的有錢人,就是不知道來我們這種山村裏做什麼,我要是也能穿上這種布料的衣服就好了。
馮天自然想不到荷花的心思,隻是看到荷花那些動作,心裏小九九直轉,不是吧,這姑娘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我有那麼帥嗎?不行了不行了,我該怎麼麵對荷花姑娘呢?是表現我溫柔浪子的一麵呢?還是表現我冷酷無情額一麵?
不過,想歸想,馮天也知道自己撞上這一幕會讓人覺得尷尬,決定悄悄離開。剛一轉身,不料腳下踩住了一根枯樹枝,“哢嚓”一聲伴隨著馮天蛋碎的無奈,這劇情太狗血了吧?
“誰?”荷花聽到聲音,轉身一看,臉頰瞬間通紅,怎麼偏偏是他啊,糟了,他肯定看見剛才那一幕了,他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馮天轉身尷尬的笑著,“荷花姑娘,你好,我是馮天,我剛過來,什麼都沒有看見。”
荷花聽了馮天的話,臉色更紅,你不說我還能當你沒看到,你這麼說不是表明了自己全看到了,為了不讓馮天誤會,荷花鼓足勇氣道:“馮公子,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好奇你衣服的麵料為什麼那麼柔軟?”
聽荷花這麼一說,馮天本來自得的心情有點失落,原來荷花沒有喜歡自己啊,不過屌絲的臉皮都是鐵打的,馮天心裏傷心太平洋,麵色依然保持不變,麵不改色的道:“荷花姑娘叫我小天就可以了,哦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荷花看到了馮天眼神的失落,心裏偷笑,覺得馮天挺有意思,道:“那公子也叫我荷花就可以了。”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馮天念了下荷花的名字,脫口說出兩句小時候學過的詩詞。 說完後馮天驚覺,我艸,正是裝逼好時節,萬萬不能錯過啊,隨即故作深沉的點點頭,嘴裏讚道:“好名字,好名字,荷花姑娘人如其名。”
荷花從小農村長大,哪經曆過這種陣仗,被馮天不要臉了一把,本已消去的紅嫣再次布滿了臉頰,而且比剛才更甚,心裏更是撲通撲通的亂跳,兩個手不知所措的攪著衣擺,低著頭偷瞄這馮天,覺得眼前的少年眉清目秀,眼睛深邃,越看越覺得俊朗。最後,荷花一跺腳,再次含羞跑回了村裏,連河邊的木盆那個和衣服也沒有帶走。
馮天正自裝著深沉,不料荷花竟然給跑了,這小姑娘臉皮也太薄了,經不得誇獎。見河邊散落的衣物,沒辦法,隻好把衣服放在木盆中自己拿回去了。
馮天端著木盆,走到村中央,發現有一部分人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快中午回家做飯了,剩下還有幾個年輕的小媳婦,荷花赫然也在裏麵。一群人不知道在討論什麼,看到馮天過來,都對著馮天指指點點的,荷花更是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馮天一眼。
馮天心想,這小妮子不會在這瞎說什麼吧?也不準備和這些人多說話,衝著眾人禮貌的笑笑,想要直接回李大牛家。
這時候,一個小媳婦站起來對著馮天道:“後生,停一下。”
馮天沒有辦法,站住腳不,看著喊他的女人,這女人丹鳳細眉,嘴薄鼻尖,一看就是潑辣的貨色。
“後生,你覺得我們荷花怎麼樣?”小媳婦確實潑辣,張嘴就直奔主題。
其他女人都哄笑著看的馮天,荷花臉都快紅到脖子了,眼睛直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看馮天,耳朵卻伸的老長,想要聽聽馮天到底怎麼說。
馮天是什麼人,這麼多女人看著,正是裝逼的大好時候,又擺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不帶焦距的注視著前方,用厚重的男低音道:“玉未經雕琢,型天然而成。”
一群小媳婦都沒上過學,也聽不懂馮天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都一頭霧水的看著馮天。那潑辣媳婦直接道:“我問你對我們荷花的看法,你酸溜溜的說了些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