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盤芙蓉離開虎安宮時,正好木莽子在守大門。盤芙蓉是一個非常活躍的人物,機會來了,當場戲弄木莽子,把木莽子弄得麵紅耳赤,盤芙蓉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回到盤 湖,路過三河口舟師營,盤芙蓉拜訪樸延滄、荼天尺,講到過木莽子其人其事。對別人的笑話和尷尬,總是記憶深刻,樸延滄、荼天尺也不例外。
荼天尺還在打量木莽子,木莽子左麵的苴蠻子道:“樸將軍,我是虎賁苴蠻子!”
站在苴蠻子左邊的度群芳“哼”了一聲,其他的虎賁也都對苴蠻子投來鄙視的眼神,因為他們都知道,發果被山、舟兩師主將看中的虎安宮中的虎賁,有調到山師、舟師中任中級軍官的希望。
唯獨站在最尾巴上的蘭回輕輕冷笑。
雖然山、舟兩師的中級軍官的地位並不比虎安宮侍衛高,當然更沒有虎安宮主人的侍衛地位高,但相對自由一些,還有下屬的進貢,以及趁外出訓練等活動,有嫖女人、摸油水的機會。因此,除了少數可以晉級給主子當侍衛的虎賁侍衛,都想走這一條捷徑。
“我曉得你是苴蠻子。”樸延滄笑道,不再理會苴蠻子,向前走了。
對苴蠻子看來,一個舟師主將認識自己,就是一種榮譽和機會,麵露得意之色。
他這表情還沒完全綻放,卻聽荼天尺對木莽子道:“他們都說你傻,可是盤芙蓉說你很可愛,我看她說得對!比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可愛多了!空了,來我舟師喝酒,一醉方休!”
除了樸延滄,這些人不知他說的“自以為是”的人指誰,有人對號入座,認為或許指自己。
此時,虎安山大部族第一武士荼天尺像見到老朋友一樣對待木莽子,休說苴蠻子,就是度群芳都開始嫉妒了。
木莽子反倒顯得很平靜,隻是輕輕笑笑作答。
荼天尺也對木莽子友善地笑了一下,跟在先走了幾步的樸延滄身後下了這隻舟。
虎安宮主人水路出行,有專門的豪華雙層客船,這在當時的丹涪水絕對是最豪華的遊船之一,並有水師一隊護送,但水師隻負責沿途的安全,護衛主體責任還是屬於虎安宮侍衛的。
丹涪水下遊水流急,順水而下,舟速較快,近晚時,到了峽門口相氏部族。
相氏頭領相善常駐虎安山,氏族事務交給其堂弟相儉打理。早有報說虎安宮夫人、公子要路過,相儉等遠遠來迎接進寨,歇了一晚,招呼吃喝,俱是周全,不在話下。
次日,天亮開船,早過了貓兒溝樊氏部族。
木莽子是第一次到丹涪水來,被兩岸奇特的風景所吸引,一路上問這問那。
“像一個傻子一樣。”一個舟夫不認識他,悄悄這樣說木莽子。
苴蠻子不隻一次路過這裏,此時好象變了個人似的,主動給木莽子當起解說。度群芳看不懂是木莽子在討好苴蠻子,還是苴蠻子在討好木莽子。
蘭回看木、苴越說越攏,對度群芳笑道:“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真不過是兩個傻寶。”
這時,木莽子見到左岸高高的懸崖上麵,有一塊石頭的頂部,覺得奇異,手指道:“苴蠻子,山上那石頭有些怪,叫甚名字。”
苴蠻子道:“那叫望夫石。”
“可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