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所在的飛龍宗乃是飄雲子宗門,隻是仰仗王者名頭,其道基底蘊尚淺,天階神兵都沒幾件,這符籙藏兵之道,雖是知道,倒也是是稀罕奇妙的緊,隻見那拖著重匣的四名大漢,氣喘如牛,半蹲而行,每走一步,便留下一處碎石齏粉,看的人觸目驚心。
“我這神兵巨闕,乃是歐冶子五絕之一,隻是分量不足,後被我加上黑鋼熔煉,倒也趁手幾分!”名赤陽自鳴得意的誇口一番,直接掀開了四人托舉的劍匣,從中取出了一柄金線護手,紅刃黑身的六尺重劍來。
巨闕出鞘,四名漢子竟是肩頭一輕,滿臉流汗,累的直接癱跪在地,重劍勢沉,少年提在手中,倒是輕鬆的很,劍鋒落地,竟是轟鳴起風,“嗚”的一聲,破開了石磚,看的四周滿場的黑衣甲士,不禁寒顫,驚歎少主好武力!
孟浩見那少年的手中巨劍,竟是五絕劍之一,倒是心中唏噓,這神兵,乃是萬劍鑄器宗師,“五絕劍祖”歐冶子所鑄,本該是天階上品的神器,排名在劍魁湛瀘之後,可是這名寶齋富甲一方,這神劍又經名赤陽重鑄,此刻紅光隱刃,內藏重鋒,竟是堪比天階九轉的神兵!
見到神兵巨闕,就連門貢金廳中的諸多長老都是坐不住了,沈輕侯更是麵露諂媚,趨炎附勢的朝名廣海抱拳道:“名寶齋不愧是廣濟幽州的巨富,此等神兵,就是青州劍爐也是少有呀!”聽到飛龍宗此言,名廣海倒是撚須一笑,而餘風崖卻是心中泛惡,越看這沈輕侯的嘴臉,就越不順眼,那萬劍道基地青州的劍爐山,都是神兵雲集,號稱萬劍寶庫,堪比明月閣蜃樓福地,這沈輕侯馬屁拍的,真是好不要臉。
而孟浩見對方亮出神兵巨闕,倒是淡然一笑,麵色不見波瀾,看的那名赤陽竟是一愣,沒想到白阡陌,見到自己這天階九轉的神兵,竟是這副表情,這飛龍宗主沈輕侯的佩劍,也才是天階三轉的三才破道而已,怎的這白頭男子不見他吃驚呢?
手握重劍的少年不禁一陣失望,忽然,瞧見那銀發男子,竟是從袖乾坤中,取出了一個細長的白玉劍匣,通體鏤空雲紋,散出陣陣玉氣彩光,直叫場中的眾人一陣驚愕,從這劍匣的品級來看:這白阡陌竟然也身懷天階九轉的神兵!
瞧見這一幕,金廳中的名廣海,竟是對著青光熒幕,仰頭一樂,略顯驚訝:“喲!”了一聲,小豆眼不禁瞄向那西首便,正自眯眼自縊的餘風崖一眼,場上的諸多飛龍宗老,以及沈青山等內門弟子,都是啞然失色,不知這白阡陌哪裏來的天階九轉的神兵,唯有那名寶齋主知道其中原委。
當年,這神兵“風塵無影”可是聖武院在冊的寶物,出自萬劍莫愁河之手,那可是當年跟隨過純陽武皇的鑄器大師,年愈有千歲,就連兩大武皇,都是平輩論交的。
“好神兵!配和我交手!”名赤陽見白阡陌也取出神兵,竟是心頭狂喜,雙目戰意濃厚,更是對白阡陌越發的感興趣,當即提起重劍,朝四周暴喝一聲:“給小爺合罡勢布陣,莫要損壞人家宗門貢塔!”三百虎猛之甲士,頓時圍著門貢塔,手掌互聯,按在同伴的肩頭,發出一陣震蒼虎嘯,五彩紛呈的光氣“嘭嘭”暴起,形成一層氣暈光罩,立馬護住了門貢塔樓百丈之內。
孟浩見這少年行事,倒也有度,並非蠻不講理之人,倒也微微頷首,“哢吧”一聲,叩開了身下的白玉劍匣,而驟然間,一股震撼心魂的劍氣鋒芒,竟是撲麵而來,銀發飛揚間,那重劍虎子,暴喝一聲:“白兄小心咯!接我這招‘斷河斬’!”
名赤陽聲如驚鍾,身縱如風,提著山嶽重劍,竟是爆步踏雷,身過之處,碎石炸濺,風雷混沌,舞劍渾風落,劍氣轟鳴刺耳,猶如手操龍卷颶風,直接襲退了四周人潮,巨闕劍勢披靡摧枯而來,倒是孟浩倒是氣定神閑,可卻是嚇壞了他身後的迦陀,大和尚摟著被封在“水膜”中的錢多多,直接騰空而起。
“來的好!”孟浩朗聲大笑,聽得四周施展合罡勢的黑甲護衛,竟是想看瘋子似的矚目著他,這神劍巨闕威勢驚人,少主乃是天陽道體,天生神力,這劍勢所向無敵,就是武尊正麵挨這劍氣,隻怕也受不了,這銀發男子不逃跑,難道還真能擋下不成?
白袍男子掀開身下的白玉劍匣,眾人一驚,隻見其中竟是空空如也,哪裏有神兵寶劍呀?可是下一刻,那男子好似憑空操握空氣一般,從劍匣中竟是抓出了幾縷飛煙霧氣,煙絲繞手之際,竟是發出“嗡嗡”的劍氣轟鳴!